灵源宗坐落于汨罗江北岸、落晨山脉南骊,群山簇拥,沃野百里。
出了山门一路往北,可以看到一座洁白的雪山,魏巍入云,高不可攀。
雪山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又神圣,月光映射着皑皑白雪,繁星簇拥,在群山中傲立挺拔。
“白一朵,我前段时间野外涉猎时,在这片野林子里遇见一个破败的茅草屋,收拾收拾,应该可以住人。”
听到野外树林中的茅草屋,白一朵忽然想起那只蜘蛛精,心头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林师姐,深山野林的,不会有妖怪吧?”
“哪有那么多妖怪?”林雨诗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们暂住几天,等事态平息了,再想办法回到宗门。如果真不行,就想办法找宗门长老,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见林雨诗已经走出了之前的坎壈神伤,反过来安慰自己,白一朵颇感欣慰,笑道:
“宗门里的长老哪有那么好找?都是些眼高于顶的人,才不会搭理这种事。”
月光下,少女步伐一顿,清秀的脸上多了一丝愁容,轻扯薄唇。
见此,白一朵暗骂自己嘴欠,赔笑道:“不过也不用担心,很快我哥就出关了,他可是掌门亲徒,咱们不找长老、直接让掌门人帮我们平事。”
说话间,两人吭叱吭叱的爬上一块巨大岩石,眺望眼前,是黑压压的山林腹地。
月光明媚,让夜幕下的山林多了几分生机与灵性。
林雨诗眺望一圈,指了个方向,道:“就在前面了,这地方隐蔽,外人很难找到。”
白一朵不置可否,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巨大榕树,皱了皱眉。
就在收回目光的时候,视线被左侧山峰上的一个身影吸引。
远远的,模糊的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
像是一个小孩,又像是某种动物,
白一朵赶紧揉了揉眼睛,增添几分神识之力,才模糊的看到,那是一只花尾狐狸。
月光如昼,远处的山峰上、一颗树桩前,狐狸靠着树干,仰望明月,两只前爪捧着一个酒坛子。
柔弱的月光倾洒而下,狐狸捧起酒坛子灌一口酒,消肃身影显得落寞而又孤独。
如果不是探出树影的蓬松尾巴在月光下摇曳,只看一个轮廓的话,还真的很难发现她是狐狸。
“嘿~!你还说山里没有妖怪,喝酒的狐狸,不是妖怪是什么?”
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若非白一朵神识敏锐,根本难以发现。
林雨诗眯了眯眼睛,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边有一只喝酒的狐狸,
疑惑的看向白一朵,问道:“你瞎说什么?我只看见一根树桩。那里本来有一棵大树,有一次下暴雨打雷,大树被雷电劈断了。”
说完拽了拽白一朵的衣袍,催促道:“别耽搁时间了,抓紧走吧。”
白一朵只好收回目光,跟上步伐。“林师姐,还有多远的路程?其实我明天还有一场比试要去参加。”
“你说的是晋院武斗?”林雨诗问。
“嗯”白一朵应道。
“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白一朵诧异的问。
“我听说复赛是组战,你在武堂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林雨诗反问。
见少年不语,林雨诗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我还听说,你是正丙堂头号公敌。”
少年越听心里越烦,不耐的摆了摆手:“诶呀,到底还有多远,我可走不动了!”
……
很快来到一栋破败的草屋前,
茅草屋坐落于山涧中的开阔地,曾经可能居住着一个家庭,屋外是荒废的菜地和平整的打谷场。
有一个桃子树,树上硕果累累,
树下有一口水井,井沿的石条上摆着两个木桶。
木桶还能用,用来提水的绳子却朽断了。
林雨诗推开破败的木门,咯呀一声,漫天的尘土飞扬。
少女眉头皱了皱,袖袍扇了扇,言道:“虽然破败了点,好在是个栖身之所。”
茅屋内一应陈设俱全,两人一番打扫之后,总算是有了家的感觉。
逃亡在外,林雨诗也没有那么多避讳,简单收拾一下床铺,转身对白一朵说:“只有一张床,你睡吧,我打地铺就可以。”
“那怎么行?”白一朵发挥一个男子汉的担当,拍了拍胸脯道:“你睡床上,我身体硬朗,打地铺没问题。”
“嗯,就照你说的办。”
林雨诗没有半点矜持的同意了,转回身,继续收拾床铺。
“额……”白一朵忽然发现自己的大义凌然有点虎头蛇尾,看着林师姐细心收拾被褥的背影,忽然意识到,是被套路了。
“林师姐,山里潮湿大,其实……”
“你饿不饿?”林雨诗忽然问。
“啊?”白一朵下意识的摸向肚子,嘿嘿笑了笑:“还行吧!中午有个富二代请客,我多吃了几碗。”
“可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林雨诗道。
说着又对白一朵粲然一笑:“所以你去找点吃的回来,家里什么都没。”
“现在?”白一朵瞪大了眼睛。
他原以为私奔是一件很浪漫、很惬意的事情。可从眼前看,似乎和想象的不大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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