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否有绝对的善,又是否有绝对的恶?
幽暗的巷子里走出几个满脸凶相的男人,他们来到街边昏暗的路灯下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旁。罗布时坐在车里,带头的那个男人叫骷髅,他的后颈上纹满了让人头皮发麻的骷髅,他靠在车窗边看着罗布时说“人已经被带走了。”
罗布时扯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巾遮在嘴边咳嗽了起来,骷髅看着罗布时问“你没事吧。”
罗布时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珠,面色发红的喘着气说“咳咳咳....你知道我身体向来不太好,下午的时候又被几个家伙把身上弄湿了,现在有点发烧而已。”
骷髅看着病恹恹的罗布时担心的说“那你待会先回去让枯梅姨拿药给你吃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罗布时点了点头说“嗯,知道了。”
骷髅从兜里掏出手机,他把拍到的照片拿给罗布时看着说“还有就是这个人帮那个女孩从古楼家逃出来的.....”他把餐刀和树叶也掏了出来“而且他身手很好。”
罗布时咳嗽着看了看骷髅手里的餐刀和树叶,然后又看着手机里白驹的脸说“他的身手肯定不会差。”他抬起头看着骷髅问“跟着去的人回话了吗?”
骷髅点了点头说“回了,他们到了西漫湾的渡口。”
罗布时咳嗽着说“是吗?那看来我没有猜错。”
骷髅看着罗布时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伏安那个家伙会背叛?”
罗布时看着骷髅冷冷的问“骷髅,你觉得能把他们打倒的人会是伏安那个家伙吗?”
体格壮硕四肢发达有力的骷髅看着罗布时挠了挠头问“难道他不是伏安吗?”
罗布时看着骷髅有些憨傻的模样,他笑了笑说“他的外表是伏安,但他的眼神一定不是。”
满头疑惑的骷髅看着罗布时更加疑惑了,罗布时从车里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慢慢想吧。”
罗布时把车停到院子里,他脱掉西装外套满脸通红的咳嗽着推开门进到屋子里,他把西装丢到一边,然后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觉得头晕目眩的他摘掉眼镜呼喊到“枯梅姨,给我拿点感冒药来。”
半天过去了,也没见人出来,罗布时撑着沙发正要坐起来。抹着浓妆穿了件丝绸吊带睡衣的七夫人端着水杯拿着感冒药妖娆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发烧烧得满脸通红的罗布时看着七夫人冷冷的问“你怎么来我家了,枯梅姨呢?”
七夫人走到罗布时身边坐下,她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就跟她的妆容一样让人有些受不了。她把涂着鲜艳的指甲油的手搭靠在罗布时的肩上笑着说“爷回去的时候像只鸭子一样,我问了情况就知道你肯定要感冒的。所以我就让枯梅姨女儿学校的老师打电话给她,让她到学校去了。”
罗布时有气无力的把七夫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拨开,他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脸冷冷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七夫人笑着说“怎么这么凶,我们两个不是搭档吗?”
罗布时看着七夫人咳嗽着说“谁跟你是搭档了,你快滚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七夫人摸着罗布时的脸说“都说发火的坏男人最帅了,果然。”
罗布时一把打开七夫人的手,冷冷的说“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七夫人摸着自己被罗布时打开的手笑着说“别这么凶嘛,人家也是关心你啊。”
罗布时瞪了七夫人一眼,然后就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走了去,他把房间门锁上之后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被火光映红了的天让一个原本安宁祥和的村庄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满脸书卷味的男孩跪在被烧毁的家园前,他呆呆的看着躺在血泊里早已经死去的父母。一群壮汉手持武器围在他们这群孩子身边,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被押到了他们中间。满脸阴狠的仇十九拉着跟男孩年龄相仿的女孩走到被壮汉围着的孩子们面前,仇十九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货物一样看着跪在地上的孩子们问自己身边的女孩“七墨,你觉得爷的这批货物能值多少钱。”
女孩阴笑着慢慢的走到瑟瑟发抖哭天抢地的孩群中转了一圈,她走到仇十九身边指着呆呆的盯着父母尸体的男孩笑着说“全都是垃圾,除了他。”
仇十九摸着女孩的头笑着说“有眼光。”
仇十九给了身边的壮汉们一个眼色后就拉着女孩往一边走了去,那些人便像拎鸡仔一般把哭着的孩子们弄到了车上。
跪在男孩身边的另一个壮壮的男孩拉着男孩的衣角,他看着男孩的父母憨憨的问“阿时,先生他们不给我们上课了吗?”
虚弱的女人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无法起身,一个壮汉正准备一脚踹到女人身上,壮壮的男孩急忙扑过去挡在了女人身上。壮汉看着哭哭啼啼的抱着男孩和自己怀里的孩子的女人恶狠狠的吼到“起来。”
下身开始大出血的女人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哭着说“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壮汉用枪柄狠狠的敲到了女人头上,女人顿时鲜血直流,她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怀里的孩子躺在她肚皮上哇哇大哭着。壮壮的男孩一下起身扑向壮汉,旁边跪在地上的男孩也握紧了拳头一同扑了过去。没有料到两个孩子居然敢反抗自己的壮汉被一下推到了他身后的那间这个村里用来存放蔬菜瓜果的地窖里,两个男孩也跟着跳了下去,他们熟练的拿起放在地窖里用来切割蔬菜的刀控制住了躺在地上的壮汉。
一众人拿着武器跑过来时,两个男孩已经控制着一瘸一拐的壮汉从地窖里慢慢的走了出来,女孩抱着襁褓里的小婴儿跟在仇十九身边走到从地窖里走出来的几人面前。目睹一切情况的仇十九鼓着掌,满意的笑着说“你们两个干得不错,从今天起你们就跟在爷身边,爷保证让你们跟这个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两个男孩看了看女孩抱在怀里的小婴儿,然后又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女人,他们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刀。
在厨房里的熬着粥的枯梅姨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她用刀在案板上切了些肉蓉沫放到锅里搅拌起来。
出了一身汗的罗布时冲完澡后精神好了很多,他从楼上走了下来,他闻到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便笑着喊到“枯梅姨,您回来了吗?”
枯梅姨端着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把粥放到餐桌上笑着对罗布时说“嗯,我六点的时候回来的,见你在休息就没有叫醒你。”
罗布时坐到餐桌边,他拿起勺子喝着粥笑着问“您去看百果,她学习好不好,乖吗?”
枯梅姨笑着说“她很乖,一直跟我说想你和骷髅了,问你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她。”
罗布时笑着说“是吗?那我改天和骷髅抽空去看看她。”
枯梅姨笑着说“等你们有空的时候再去吧。”
白驹把自行车停到院子里,他推开格子门走到屋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刚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一回头就被抱着手坐在门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祈月吓了一大跳。被呛到的他捂着从嘴里淌出来的水拍着胸口说“大姐,你倒是发出点声音啊。”
祈月看着口水滴答像个孩子一样的白驹,她随手抓起自己身边的纸盒扔到白驹的身上,满脸嫌弃的说“擦干净了再说话。”
白驹看了看祈月,他不慌不忙的扯出纸擦干净嘴后笑了笑说“你挺厉害的嘛,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已经被人干掉了。”
祈月看着白驹冷冷的说“哼,我可是我们岛上最厉害的人,才不会被八音这里的咸鱼烂瓜打倒。”
白驹看着靠在门上一脸傲娇的祈月,他口是心非的说“对对对对,你最厉害了,我们八音这里的人在你面前全是咸鱼烂瓜。”
祈月抱着手,把脸扭到一边冷冷的说“哼,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白驹冷冷的笑了笑问“哼哼....那请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祈月看了眼白驹说“你爸带我们来的。”
白驹一脸不解的说“我爸带你们来的。”
祈月点了点头冷冷的说“对啊,你爸和你妈现在正在给仙儿检查身体。”
恍然大悟的白驹笑了笑说“哦,原来你果然是去抢人了。”
祈月看着白驹冷冷的说“什么抢人,仙儿是我朋友,我是去把她从那群混蛋手里救出来。”
白驹好奇的笑着问“你怎么救的?单枪匹马闯进狼窝里大杀四方吗?”
祈月把脸扭到一边傲娇的说“你管我怎么救的。”
“她用你老爸我送给你的枪,顶着你老爸我的腰进去救的。”卸下伪装的白子葵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白驹冷冷的说。
白驹慢慢的用手捂着头,一脸害怕的说“老爸,我不知道她居然敢用我借给她的枪对您老人家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来,我要是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把您送我的宝贝借给她的。”
祈月一下跪倒在白子葵面前,她把头贴在地板上恭恭敬敬的说“您是我和仙儿的救命恩人,昨晚上冒犯了您老人家了,还请您老人家见谅。”
白驹和白子葵看着爬在地上的祈月,两人正准备说点什么,祈月又一下抬起头用手指着白驹冷冷的说“还有那枪不是我跟他借的,是他硬塞给我的。”
白子葵冷冷的看向白驹,白驹慢慢的把脸扭到一边用手捂着脸说“真是个冷酷无情忘恩负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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