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宝宝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写了封信,带出去,交给秦思达。
朝堂上的事,自己不便插手,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当然,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
就像当初自己进宫时说的那样,女人自有自己成功的方法。
她特意起了个早,赶去景仁宫向贤妃请安。
不过到的时候,良妃已经在那里,两人许久未见,拉着手就有说不完的话。
聊的太过投入,以致其他人来请安时都未察觉,其中就有水昭仪和谢婕妤。
“你别理她们!”良妃冲她使着眼色,故意拉着她,不让她去请安,“让她们的人在朝堂上欺负我们,就该冷冷她们,也让她知道知道咱们北境人的厉害!”
秦宝宝愣了一下,她是料到朝堂上的两派对立,战火定会波及到后宫,所以才故意称病躲了起来,却是不知竟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行为稍稍有点幼稚,但也足够说明彼此已经厌恶到,连表面和谐都懒得维持,彻底撕破脸了!
秦宝宝不解,“何至于此?”
“你没听说么?”良妃立马拉着她,悄声为她补起小八卦,“朝堂上的咱就不说了,只说这宫里面的!”
“先是殷修容被人推进了河里,说是谢婕妤做的,谢婕妤自是不认,说当时正和祝才人在一块,有人证可以证明清白,而且殷修容就是自己掉进水里的,故意栽赃陷害!
后来陛下以‘就算不是两人做的,却也冷漠旁观,见死不救,更加恶劣’为由,罚两人三月俸禄,抄佛经百遍,为殷修容祈福。”
“然后便是水昭仪发现自己的饭里被人下了毒,而且这饭还是祝才人身边的侍女蒹葭送来的,后来又说蒹葭是当初贤妃娘娘赐给祝才人。祝才人胆小无势,只怕是其他人别有用心。
此后,祝才人又被罚失察之罪,降为宝林,罚俸一年,贤妃自请替祝才人受罚,便只降为宝林,不过那个叫蒹葭的小丫头,却是可怜了。”
良妃幽幽一叹,她不过是捡了着重的两件事说与她听,还有许多鸡飞狗跳、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没有细细与她说。
不过秦宝宝算是听出来了,这便是yan王打架,小gui遭殃。
那可怜的祝宝林,兄长在朝为官,却是出身寒门,本就不属于两派中的任何一方势力。
又因身份低微,便是有人有意拉拢,但也只能做爪牙、炮灰这样的小角色,必要时就被推出来背黑锅,委实凄惨了一些。
正想着,那祝宝林正好来了。
她低眉垂首,比当初第一次见到时更加胆怯软弱的模样,木呆呆的依次向众人请了安,正要朝角落走去,秦宝宝却叫住了她。
“祝宝林好久不见,上次分开,我还向你借了不少书,倒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你就坐在我旁边,我们一起好好说说话。”
可怜的祝宝林,想来之前也曾被人搭过话,只是后来结果都甚是不堪回首。
所以虽然秦宝宝是在场唯一一个,可以说对她和颜悦色,主动搭话的人,可她却一脸害怕,似想说出拒绝的话,却又怕惹她生气,原地踟蹰着,面色发白,头冒冷汗,简直快要昏过去!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呵,果然是狐媚子,就是安分不住。
昨儿勾引了陛下,今儿又拉帮结派,明儿不得把我们都赶出去,这后宫只留她一人好了!”
秦宝宝抬头,果然看见谢天歌一脸嘲讽的表情看着这里。
“祝宝林,这次你可要擦亮眼睛,切莫再做那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蠢事了!”
祝宝林身子一抖,像受不住打击似的晃了两晃。
但她终究还是未能晕过去,一了百了。
只能紧咬着嘴唇,即使破了皮,流了血也毫无所觉,眼中含泪,对着秦宝宝和良妃福了福身子,弱声弱气道:“妾......还是不打扰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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