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也只是提一句嘴,但毕竟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若能好好爱护自是好的,可若自轻自贱,自己也顶多可惜一句,却是帮不上忙的。
客气话说完,她神色一肃,问道:“公公是有什么话要提点我吗?”
“奴可当不起‘提点’这两个字。”
元忠往前走了几步,与自己不过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这若是换作以往,他绝不会如此。
秦宝宝微微皱了皱眉,略感不适。
元忠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及时往后退了一步。
“主子见谅,奴是有些话要说,只怕隔墙有耳。”
想想元忠的性子,秦宝宝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而且旁边还有白果和杨梅在,她道:“这二人都是我的心腹,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
“是。”元忠弓着身子,向前探了探。
秦宝宝也下意识侧过身子,露出一边的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
于是元忠只见她耳朵小巧,却饱满圆润,尤其是肉嘟嘟的耳垂上却挂着一个珍珠耳珰,越发衬的肌肤白嫩,荧惑人心。
又像个塞满了馅料的大肚饺子,可爱得不得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捏在手里细细把玩。
直把元忠给看痴了!
若此时秦宝宝转过头,便能看到元忠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睛发红,眸中感情复杂,如波诡云谲,暗涌汹汹,就和某些时候殷重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样的危险。
而她等了一会,却听不到只言片语,只是感觉旁边人的呼吸似乎粗重了许多?
终于抬起头,但是元忠已经敛下眸子,将情绪都藏了起来,便是说话的语气也是波澜不惊,没有泄露出半分。
“奴想说的是,这代掌后宫之事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更何况眼下厌胜之祸未除,奴劝娘娘,无论如何,都不要牵扯进去,明哲保身啊。”
秦宝宝眼睛微眯,“那公公,我再问最后一件事,这一切祸事的源头,是否都因景仁宫新来的那位宫人?”
“......!”
元忠并未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来看,秦宝宝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内心震惊不已,各种想法层出不穷,像海浪击石一般,一直冲击着她的脑袋。
她忍不住身子晃了晃,元忠立即上前扶住她,见她眉心微蹙,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不由心疼道:“主子,您若听奴一句,此时及时抽身,还为时未晚啊!”
秦宝宝抬手捏着眉心,拉着白果的手,离开了他的搀扶。
“多谢公公,此事我心中有数。”
她声音淡淡的,听着竟有些不近人情。
元忠一愣,转而更加恭敬的弯下腰,“奴实在太担心,一时僭越,还请主子责罚。”
秦宝宝当然不会罚他,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元忠这才谢恩告退。
而没过一会,两个宫人便回来了,不仅带回了卷宗,甚至连凤印也一块带回来了。
“淑妃娘娘说,自己实在病得厉害,无力承担掌管后宫的重任,只能交给主子全权负责了。”
秦宝宝抬手捏着自己抽痛的眉心,想起刚才元忠的话,不由轻笑一声。
元忠不知,她这是自找的,且早已弥足深陷,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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