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宝宝这边忙着为长乐张罗赏花宴的时候,秦大牛那边也终于开堂审案了。
这一次,她没能出去,到现场去亲眼观看,只能在宫中焦急的等待着。
从天未亮到日已落,月上中空,外面夜深露重,她的心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焦躁不安,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忽听外面似有声响,她立马像被惊动的小兽,惊觉的竖起耳朵,奔到门口,睁大了眼睛看着外面。
却见灯火渐渐近前,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衣摆。
许久未见的殷重看到她有些意外,面上倦容明显,但还是对她展开一个浅浅的笑容。
“朕特意吩咐他们不要惊动你,怎的你还是出来了?”
秦宝宝愣了一下,想勾起嘴角,却发现自己僵坐一日,痴忘了一整天,不仅面上肌肉僵硬,而且全身都像扛着一座大山似的,重的她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只能放弃,低下头,沉默不语。
殷重察觉出她的异象,忽然想起什么,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别担心,乖,有朕呢!”
秦宝宝一下没忍住,呜咽了一声,头垂得更低,但身子就像藤蔓绕树,紧了紧牵着他的手,柔顺的依附上去,任他带着自己进了屋里,然后抬起自己的下巴。
果然,那双从来满心满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眼中又噙满了泪水,变的红通通一片,像只委屈的兔子,可怜又可爱。
殷重一声轻叹,俯身吻在她的眼角,将一滴清泪含入口中、咽下,苦中带涩,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乖。”殷重抬手抹去她另一颊边的眼泪,耐着性子,柔声哄道,“朕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你再这么哭下去,那朕还讲不讲了?”
“好消息?是父亲的吗!”秦宝宝立马自己抹干净眼泪,乖乖坐好,殷殷期盼的看着他,“陛下,我不哭了,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还是家人更重要啊。
殷重将心思压下,也没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确实是关于你父亲的。”
“今日三司会审,可刚一开堂,却有不少百姓状告兵部尚书常威纵子行凶,父子二人,欺民霸田、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无法无天!
惹得民怨四起,常宝忠死时,还道老天有眼,又得知今日秦大牛受审,纷纷前来请愿,严惩常威,赦免秦大牛!”
“那结果如何?!”
秦宝宝心里一动,忍不住握着他的手力道重了几分,惹得殷重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锐利中还带着几分探究,简直能一眼望到她的心里。
秦宝宝的手像是被蛰了一下,连忙松开,“瞧我,陛下累了一天,妾先为您倒杯茶来,解解渴,歇一歇?”
她转身去倒茶,可殷重的视线依然黏在她身后,从未移开。
秦宝宝强作镇定,转过身时,面上带着浅笑,还有敬畏和讨好,以及几分掩饰不住的好奇。
“陛下?”她双手奉上茶水,见他接过,轻呷了一口,就放在一旁,眼睛一转,搭着膝盖摇了摇,“您就继续和我说说,结果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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