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贤妃彻底破防,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摇头,状若癫狂,“你胡说,你胡说!”
殷为只顾着照顾她,来不及阻拦秦宝宝。
于是秦宝宝一吐为快:“我胡说?那我且问你,当初第一个发现定北王出事的是谁?第一个靠近定北王尸体的又是谁?后来匆匆借口离去的又是谁?”
贤妃虽然不想听她胡说,可那些字句却像蚊虫一般,一直钻进她的耳朵。
她忍不住开始回想那天的场景。
本来阿耶是叫他们几个兄长姊弟一起,说是有事要谈,结果等了好久都不见阿耶的影子。
他们按捺不住,便派人去请,不想下人回来却说阿耶的房间门窗紧闭,久唤无人应答,下人没有办法,只得请他们前去一探究竟。
只是到了那里,几个兄长却先变了脸色,尤其是殷为,说是闻到了血腥味,到了一声不好,直接就踹门而入。
然后......然后便见阿耶被人刺穿胸膛,血水淌了一地,尸身早已冰凉。
“那日我们是一起破门闯了进去,也是一起看到阿耶的尸身,虽然后来明斐离去,但也是军情紧急,并无任何可疑迹象。
而且他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作案!”
贤妃一直喃喃不停,不知是在向谁解释,还是在自我说服。
“对,没错,我父亲一直对他颇为倚重,我更是对他一片痴心不悔,他没有理由要害阿耶!”
“反倒是那殷老六,他从来都是阴狠绝情,养不熟的白眼狼,事发当日,他还借口巡城,最后还姗姗来迟,所以是他杀了我阿耶才对!”
“你又错了。”秦宝宝的眼神尖锐又直白,简直像是能划破她为自我保护,拼命堆砌起来,看似牢不可破,实则一戳就碎的堡垒。
贤妃身抖如筛糠,神情更是像看到厉鬼一般。
又来了,她竟然又一次从这个女人身上体会到比殷重和殷为还要恐怖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而在她惊惧的目光中,秦宝宝眼睛一眯,宛若地fu的审判者,做出最后的通告。
当初第一个发现定北王出事的是谁?第一个靠近定北王尸体的又是谁?后来匆匆借口离去的又是谁?
“是殷为杀死了定北王,然后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去与你们会和,然后又引导你们发现了定北王的尸体,最后再借口军务脱身离去。
他这么做,都是因为对定北王怀恨在心,想他本可娶你,然后自然而然的接替定北王的位子和权利,最后却被定北王棒打鸳鸯,还害死了他真正的爱人和孩子,更使得定北王心存芥蒂,权财两失。
试问,换做你,你难道不想杀了他,报仇雪恨,取而代之吗?”
秦宝宝的话,宛若恶魔低语,即使贤妃拼命抵抗,却还是一步步走进了她设置好的圈套。
一直以来,爱人和父亲接连惨死,都是她心上难以泯灭的伤,每到深夜,都会化作噩梦对她纠缠不休。
好不容易盼的爱人归来,不仅发现他大变模样,一直都在欺骗着自己,甚至还发现他最有可能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杀父仇人。
天塌地陷,便是她此时最好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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