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仪容不整,有碍观瞻,以免冲撞了陛下,可否先请陛下到隔间饮茶,妾梳洗一番之后,再来向你请安。”
殷重先定定的瞧了她一会,但见她面容疲惫,可眼底清澈,不似之前那般偏执自厌,这才放开了她,但还是守在一旁,只命白果速去准备清水。
没一会,白果便准备齐全,走了进来。
秦宝宝不想让殷重看到自己的脸,便藏于帐中,听到动静,对着殷重道:“妾这里已无大碍,若陛下还有其他事要做,不比顾虑妾,毕竟国事要紧。”
殷重确实还有事情没忙完,但他又不放心秦宝宝。
纠结了半晌,忽而又想起自己说起的疯话,当即脸色一黑,蹭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临到门边,却又顿住了。
而这时又传来秦宝宝的声音:“陛下放心,妾还有许多话想和您说,今夜备下酒菜,妾等着陛下。”
殷重腮帮子动了动,这次终于抬脚离开。
“主子?”白果上前支起帐子,见秦宝宝头发散乱,下巴上满是鲜血,神情恹恹,满头冷汗,简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您小心些。”
秦宝宝虚弱的一只手搭在白果的肩上,刚一动弹,忽然身子向前一仆,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白果见她吐得都是黑色液体,多是方才不小心咽下的殷重的血,无甚大碍,吐出来也好。
可是秦宝宝的架势却不对劲,她来势汹汹,吐到没有东西可以吐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干呕着,声嘶力竭,简直像要把胃都吐出来一般!
“主子,您不能再吐了,否则本来这几天就没有好好吃东西,胃部多有伤损,现在胃酸逆流,不仅胃部伤势家中,就连食道也会被灼伤的!”
她拿出一个小瓶子在秦宝宝的鼻下,让她轻轻嗅了嗅。
但她也深知,秦宝宝呕吐,多是因心理不适引起额,若她不能克服,这药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幸而秦宝宝还是听进了她的话,渐渐就不再吐了。
只是一张脸上又添了许多脏污,狼狈非常。
而且吐也是一场力气活,到最后她只能倚在白果的肩上,连呼气都比吸气多,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可眼中的光却越来越亮。
因为这么一番折腾,秦宝宝索性直接沐浴,白果还给她煮了一些凝神静气,补血养身的药汤,一起倒进去,好好泡了一会。
她这几日一直都睡不安宁,干脆就不睡了,洗过澡后,心结也被打开,全身轻松,久违的困意席卷而来,她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天亮。
清晨醒来,秦宝宝下地打开窗户,但见屋外的树冠不知何时已经亭亭如盖,鸟儿轻啼婉转,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于是当白果开门进来,便见站在窗前的女子闻声回头,单薄瘦削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宛若透明,发随风动,仿佛下一瞬便要羽化先去。
可她对自己浅浅笑着,柔软又温暖,熟悉的令人心疼又鼻酸。
她道:“白果,我没事了,这几日,辛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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