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个原因,任熙元在心里将知百晓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却还是派人在他家周围看着,等他出来就立刻将他禽来任家。
谁让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他的伤在整个南源或许真的只有他能治。
知百晓离开南源的事很快阎家就知道了,阎进锡那双骨瘦如柴的手敲着桌面,眯着眼睛问:“这老东西惯会见风使舵,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不想被牵涉其中,索性先离开南源去避避风头。”
他身后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老者恭恭敬敬地回到:“以他和时家的渊源,可能想眼不见为净。毕竟他待在南源的话,时家出事他到底救不救,怎么救。”
“哼,这只老狐狸。”阎进锡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不知为何突然垂了下去。
似乎在想着什么,几分钟沉默之后,阎进锡拍了拍身后人放在他肩膀上给他按摩的手:“阿悻,我怕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被称作阿悻的老者忍住眼眶中的泪,急忙回到:“不会的,玹少爷他们都在找能治您病的良药,而且,还有大师在,您一定能看到那一天,您要为阎家着想,就算是勉力撑,也要撑到那一天,我相信您!”
阎进锡心中叹气。
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是真的老了。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他还是要会一会时九月的。
如果不是他毁去了阎家的地图,他现在早就去寻觅大道长生了,哪里还要窝在这里等死。
时九月真真可恨。
他躲了这么多年,时家现在有危机,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毕竟,时家直系就只还剩下这三人了。
阎进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这躯体一直这样撑着,真的太痛苦太痛苦了。
“阿悻,你帮我盯着点小辈们,另外,时九月一旦回南源,要第一时间告诉我。”阎进锡很疲惫,打算睡一会。
“好的,您放心。”阿悻将阎进锡扶到了床上,给他点了一枚安神香就退了出去。
安排好手中的事后,就静静地坐在阎进锡的房间外,等他醒来吩咐他做事。
七十年,就这样一眨眼过了。
如今他和阎进锡老得已不成样子,时九月也已经是古稀之年,从前的恩怨也是时候再提起了。
四昆山的下午四点,山脚下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是离开南源的知百晓。
他径直上了山,绕了好几次都没找到路,又被外出巡视的南瓜看到了,南瓜咬着他的裤脚,硬是将他拖到了杨赠月在山下的临时住所的门口。
知百晓很无奈。
这只狗太大了。
他空手可干不过这只大狗。
在南瓜追着知百晓跑的时候杨赠月就发现了他,远远跟在后面没出声。
看到南瓜将知百晓拖到了山下,知道有蹊跷,她装作回家取东西的样子拐进了房子的路口。
此时狼狈的知百晓正和南瓜对视,口中念着:“你这狗子怎那么爱管闲事,我上山寻个故人,你又把我给拖下来,安的什么心。”
南瓜瞪着狗眼,伸出舌头喘着气,硬是不放知百晓离开。
嗅到赠月的气息后,它爬起来就飞奔,在门口处撞上了主人。
南瓜伸出两只前爪就要扑上去,被杨赠月拎住了脖子。
又一次扑倒失败……
看到竟然来了个年轻的漂亮姑娘,知百晓两眼放光,急忙上前:“小姑娘,请问一下这山上还有哪条路可以进去?”
杨赠月径直走到院子里,在井里汲了水,用瓢盛着,喝了一大口后才回答他:“没了,就这一条路,您是打算进山采药?”
进四昆山的人除了采药没有其他事可做。
知百晓摇头:“我来找人。”
杨赠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疑惑的问:“进这座山,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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