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应声奔来,转着她的腿儿打转,武馨安弯腰抱了它,
“走,我们睡觉去!”
抱了小狗蹬蹬上楼睡觉了。
嘿嘿!我如今有了这东西,便有了退路,也不怕同你们闹翻了,你瞧瞧明儿老娘还忍你们不忍?
武馨安前头是怕闹大了,惹得武弘文不喜,那山里的院子到不了手,如今院子到手了她是不会忍了,正憋着要好好闹一场,回敬回敬付氏和小程呢,这头一个就是把那晨间做丫环的活计给卸了!
这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武馨安仍是照着前头一般早早的起身,过去伺候付氏起身,付氏仍是百般挑剔,武馨安还是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没有听到,付氏骂了半晌,都是对牛弹琴,反倒把自己气得不好,不由抚着胸口骂道,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教也教不出来的东西!”
武馨安嘻嘻一笑应道,
“祖母,孙女还是劝您老人家歇一歇吧,这把年纪了,无事尽在孙女身上挑刺,你老人家也不怕思虑太多,折了寿!”
付氏闻言是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这丫头老实了半月,到这时节突然要造反了,当下是怒极反笑,以手指点她道,
“好!好啊!就该让你父亲来瞧瞧,你是如何忤逆长辈的!”
武馨安哈哈一笑应道,
“我这是为您老人家好……”
说着一伸手把妆台上的长柄铜镜取过来,往付氏面前一伸,
“您且好好瞧瞧您如今这模样,气得嘴歪眼斜的,可还有这官家老夫人的气派?”
此时外头天色朦胧,屋子里还点了油灯,那铜镜反射着昏黄的光线,里头的老妇人脸上一派狰狞。
付氏见了气得胸口起伏更加恼怒了,一把抢过铜镜就往武馨安的脸上砸,
“我把你个没尊卑的东西!”
武馨安一闪身躲了过去,那铜镜撞到了妆台旁的大柜子上,发出咚一声响,落到地上立时碎了,
“你……你还敢躲!”
付氏气急败坏,
“来人!来人啊!把这丫头给我按着,狠狠地打!”
武馨安只是嘻嘻的笑,立在那里等着,上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便要动手,却被武馨安身子一闪,左右手一翻将她们的手抓住,再往下这么一按,
“哎哟哟,要疼死人了!”
两个婆子立时如杀猪一般叫了起来,这厢待要挣扎却是半边膀子都疼麻了,大小姐这手便如铁钳一般,她们是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挣脱不得。
武馨安两只手这么一拉再向外两边那么一推,那两个婆子立时疼叫一声,踉踉跄跄出去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悬没把尾骨给坐折了!
付氏见状吓了一跳,又惊又怒的骂道,
“你……你……你这野丫头,你要反了天了!”
武馨安应道,
“祖母,您都说孙女是野丫头了,这野性难驯……反天不是应该么?”
说罢往前走了一步,付氏见状还当她要冲自己动手,吓得连连后退,却是砰一声撞到了身后的木架上,铜盆被撞翻,那水立时泼了她一身,
“你……你待怎地?”
武馨安道,
“祖母,孙女可是伺候您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您老人家对我是百般挑剔,万般的刁难,孙女俱都一一忍下,这么些年您对我不闻不问,从未看顾过一日,我伺候您这么久,也算是全了祖孙的名份,如今孙女也不想怎地,只今儿一过,明日便不伺候了,以后您安安生生的做老封君,孙女自自在在的做野丫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更好!”
付氏怒道,
“你是个甚么东西,倒想来同我平起平坐,我乃是你的祖母,便能管教你,你敢不敬我!”
武馨安笑眯眯道,
“敬自然还是要敬着您老人家的……”
说罢伸手一把取过妆台上的一根金钗,往那面上一放,再重重一拍,
“只不过孙女乃是粗人,力气大了些,又行事鲁莽了些,若是重手重脚伤着您便不好了!”
说罢,将手拿开,付氏只见那妆台之上,一根金钗竟是被拍得四分五裂,断成了数截,武馨安笑嘻嘻道,
“您老人家的骨头有没有这么硬?”
付氏吓得脸色一变,
这金钗可不是玉钗,石头的东西脆性,不小心落地上都要粉碎,这金钗乃是九成的纯金,最是坚韧,竟是生生被她拍断成数截了!
这……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付氏心头不由暗道,
“这丫头就是山里长大的野猴子,若是她当真发起狂来,给我来这么一下,我不死也要躺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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