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何人,与画扇姑娘又是何关系,此事轮不到姑娘担心吧?”顾予眉头微微一挑。
油纸包他不可能拿回去,这是底线,万一那叶举人又来找自己怎么办,自己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他蹂躏了。
先礼后兵,并非我就真的怕了你们。
“我们是……”豆芽少女一时气急。
“好了,月儿。”白裙女子出言制止,作福致歉:“这位公子,画扇姐姐与我等形同姐妹,感情深厚。适才小妹对公子多有误会,语气冲撞,请公子见谅。”
她的声音一如身段,酥腻软糯,如黄莺出谷,圆润好听,令人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姐妹?
顾予眼前一亮,暗赞,就这身段,只要脸蛋不差,当是花魁无疑,不知要多少银钱。
据说兰桂坊的花魁,一晚上好像起低价都在五十两银子。以顾予的薪水,不吃不喝,足足要攒两年时间。
也不知那些读书人发的是什么疯,个个还趋之若鹜。
当然,顾予感觉,我呸你那是绰绰有余。
“无妨。”对方通情达理,自己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当然是大度原谅。
“叶公子所赠之物,能否予我一观?”白裙女子询问。
“自是可以。”顾予点头同意。
“给我。”豆芽少女踩着碎步小跑过来,狠狠瞪了一眼顾予,嘟着小嘴,一把拿走。
脚步轻盈,衣裙飞扬,又回了白裙女子身边,带起一阵香风。
明明凶巴巴地,但别有一番风味。
她还是个孩子呀!
我怎么能喜欢上一个孩子。
罪过,罪过。
顾予眼眉一挑,默念两句阿弥陀佛,见性明心,照见真我。
白裙女子翻看一阵,低低叹息,突然问道:“叶公子曾答应为画扇姐姐作诗一首,却一拖数年,不知可曾托公子带来?”
还有这事?顾予皱眉,转念一想,叶昊那屡试不第的水平,估计也难作出好诗。
“姐姐何须多问?”豆芽少女鄙夷冷笑:“那负心薄幸之人就不是读书的料,又岂能作出什么好诗,只会说些言语诓骗画扇姐姐罢了。”
顾予皱眉,看来叶举人在兰桂坊不怎么受待见。
也罢,你替我斩了狼狈两妖,救我一命。这就当是还人情了。
念头一动,已然想起一首好诗,但又觉不对,叶昊那水平,要能作出此诗,也不至于屡试不第了。
不行,不能放太好的。
琢磨一会,眉头方才舒展开来。
“两位姑娘,适才想起,叶公子倒是谈及过一首诗,只是不知是否是赠给画扇姑娘的。”顾予回话。
“哦?何诗?”白裙女子本不抱太大希望,闻言反倒一怔。
“呀,我知道,我知道……”豆芽少女拍手,笑嘻嘻地,欢快抢答:“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毛浅嘴又尖,毛浅欲飞飞不远,嘴尖欲唱唱不圆。”
言下之意,那叶公子和自己都是没什么本事,没本事也就算了,还爱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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