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妻摇头道:“押镖之事,夫君鲜与我提及,只知道之前夫君每年都会替他走两三趟镖。四年前,因为镖物丢失,双方闹得很不愉快,吵闹了不止一次,应当甚是重要。”
这就能说通了,他的邻里曾说他几年前出事,料想也是跟这镖物有关系,但到底出了何事?
每年走两三趟,老许可是个押阴镖师,看来药材生意可能只是个幌子。
顾予开始头脑风暴,将所有信息串联在了一起,一个大胆猜测隐隐在心头浮现。
此时,太阳已完全落定,黑夜悄悄爬上夜空。
顾予担心宵禁之事,犹豫了下,选择告辞离去。
待到戌时三刻,或许他还能查到更多消息,但宵禁后意味着自己无法回家。寡妇门前是非多,留宿一晚,坏了对方名声更不妥当。
许妻似是想起了什么,让顾予稍等。
走到院中一间随意搭建堆放杂物的棚子下取出了一个被贴满黄符的箱子,递给顾予道:“丢镖那年,我夫君曾拿回此箱,里面极是阴寒,又封了符箓,想也不是什么宝物。我母女二人身无修为,不敢留存,希望对官人有用。”
顾予也不客气,收下后,匆匆赶回了家中。
来到院中,取下符箓后,小心翼翼打开。
只见暗红的木盒中,包裹有一块大红色的绸缎,绸缎上插了一根一指大小的银色长针。
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大号绣花针?
顾予惊讶,触手摸去,一片阴森冰寒瞬间从手尖向右臂汹涌奔去,急忙运气抵抗,这才将寒意祛除。
没有铁签人眼那么多死气,难道是法器?
他的心头一动,尝试着以神魂去接触感应。
轰!
猛地,一股巨大的阴寒怨毒之力狠狠撞在他的神魂上,让他身子摇晃,眼前发黑,险些晕眩了过去。
顾予骇然,急忙退出,调息养神。
等恢复过后,再度睁开双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那股力量中,带了几幅奇怪的画面。
一副中,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地老者凭空御使银针,不断扎在了一副身材魁梧的人像上。人像仿佛痛楚之极,竟像真人一般不断开始扭动。
一副中,一位女子手持银针,狠狠扎在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形玩偶上。玩偶竟当场喷出了鲜血,血流不止。
又是一副画面中,一位四十多岁、身材瘦高的郎中,手持银针,将地面上鲜血淋漓、大卸八块的人尸,一点一点缝合。最后,那人尸复活竟然站了起来,只是行动如同人偶一般,机械死板。
巫蛊厌胜。
他终于知道此针是什么了。
难道许商人的阴镖就是与这巫蛊之术有关,暴露后,引来了官府的调查和缉捕?
“此针有些阴损缺德,不过,也分是什么人用。”
顾予嘀咕,想起《袁守仁感应通玄录》中曾记载三幅御剑术,这是袁道士在真空道观所学。
只是这一世,他一直未曾寻到适合的品阶法器,未曾修炼,引以为憾。
“第一幅画面中,老者能隔空御使银针,不知能不能用它来修炼御剑术。”顾予的脑子活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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