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开玩笑吧?你还能冲撞我的清誉?”
陈昭缓步走来,轻轻地扶起木高峰,然后将驼刀交到木高峰手中,笑道:“天下人都知道木兄从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又在乎你说什么。”
若是其他人这般将木高峰扶起,还把他的驼刀还给他,木高峰有十七种办法反手一击,至不济,他驼背上藏着一袋毒水,危机之中可以杀敌。
但刚才陈昭显露一手,彻底震慑了木高峰的胆魄,让他不敢有半分举动,只得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陪笑道:“岳掌门说得对,驼子在塞北野惯了,没了教养,说话颠三倒四,丢人现眼,岳掌门倾心教导,驼子深受教育,日后定然痛改前非,不再胡言乱语。”
“木兄能知错就改,真是善莫大焉啊。这样吧,你若是早点返回塞外,终生不履关内,我便依旧当你是好朋友,如何?”陈昭说着,轻轻地拍了拍木高峰的肩膀。
木高峰顿时忙不迭的答应了,但是随即肩膀秉风穴一热,只觉得一股热流进入体内,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糟糕,他对我做了什么?难道岳不群心胸狭隘,要取我性命?”木高峰心中骇然。
“哎呀,忘了告诉你,木兄,最近我精研华山派内功,不小心将少许内力注入你的秉风穴内。”陈昭淡淡的说道。
“岳掌门,驼子已经认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木高峰苦着脸说道。
“瞧木兄说的,我华山派乃名门正派,岳某也不会滥杀无辜、这点内力其实也没什么作用,只是若木兄离开塞外苦海之地十天,享受到中原的风花雪月,便会疼痛难忍,你若是现在赶回塞外,此生再不南下,可保终生无恙。”陈昭笑着说道。
“驼子马上返回塞北,再也不回到中原了。”木高峰急忙说道。
“既然如此,木兄好走。我就不远送了。”陈昭再一次拍了一下木高峰的肩膀。
木高峰弓着身子,缓缓后退,直到周身黑暗遮住了对面的岳不群,才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他为人机警,此次栽倒陈昭手中,不敢有半点报仇的心思,一边走一边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岳不群这厮的内力确实从我肩膀秉风穴进入我的经脉的,不可不防,我还是尽快赶回塞外为好!”
陈昭瞧见木高峰的背影在黑暗中隐没,冷冷一笑:“这次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当然是在忽悠木高峰。
他注入的是紫霞真气,可以潜伏木高峰体内半个月,半个月后,就会在木高峰体内爆发开来,摧毁他的经脉,让他武功全废,力气全无。
武功全废、力气全无的塞北明驼,和一个街边乞丐没什么两样,说不定一个小小的街坊大妈几句话就能把他喷死。
便在此时,林平之奔将过来,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陈昭微微一笑,说道:“你刚才隔着墙辱骂余沧海,救我弟子一命,单凭这份侠义之情,便值得我收你为徒,只是你还没禀明父母呢,也不知他们是否允可。”
林平之磕头道:“弟子一见师父,说不出的钦佩仰慕,那是弟子诚心诚意的求恳。而且弟子得蒙恩收录,家父家母欢喜都还来不及,决无不允之理。家父家母为青城派众恶贼所擒,尚请师父援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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