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往事,叶卿卿叹了一口气,正待离开,却见萧澈抬脚走了进来,看着她手中的玉莲花玉佩道:“可惜了如此罕见的粉玉!”
萧澈也见过这块玉佩,此前叶卿卿日日佩戴,可见她是极珍视的。他想着定是方才和柳常茹打斗时,弄碎了。
叶卿卿想起往事,更是对萧澈唯恐避之不及,她对着萧澈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却听萧澈又道:“巧了,孤的府中也有这样一块粉玉,若是卿卿喜欢,孤可割爱赠与卿卿!”
叶卿卿睨了萧澈一眼,冷冷道:“不喜欢,不必了,殿下自己留着罢!”
这玉是大哥哥赠的生辰礼物,她才如此珍视,若是萧澈赠的,她必定早就扔得越远越好。
何况她对玉石本就无甚兴趣!
萧澈见叶卿卿不为所动,不觉心中怅然若失,想着她从前总是找各种借口,向他讨要生辰礼物,可如今他主动相送,她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想起以前,明明她的生辰还余半月,她就明里暗里来府中提醒自己,最后他被缠得无奈,只好让洛宁送去了琳琅阁的珠宝首饰。
去年是一匣子红宝石,前年是一支金凤钗,叶卿卿收到之后,却半分欢喜也无,抱着匣子唉声叹气,可惜萧澈是半分都不了解自己,他送这些珠宝首饰还不如送一盒糕饼,至少自己喜欢吃。
罢了,想这些作甚。
她和萧澈的过往,竟全都是些不愉快的过往。
叶卿卿福身道:“殿下若无事,容卿卿告退!”
她就这般不愿见到自己,不愿和自己多说一句话吗?
尽管他只是想让她心情好一些,萧澈作出最后的努力,“慢着!孤认识一名手艺精巧的工匠,擅长修复各类珠玉首饰,孤可为卿卿引荐此人!”
叶卿卿礼貌而客气地拒绝道:“不必了!我可去找赵世子!”
萧澈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痛,难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她竟全然看不到!还在自己面前提赵世子,他不禁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存心想要气死自己。
叶卿卿抬眼见赵澄明一直等在锦绣坊外,叶卿卿满心欢喜地上前,福身道:“世子万福!”
方才她在人群中也见到了赵家兄弟,她急于去寻这枚打碎的玉佩,却并未顾得上和赵澄明说上一句话。
赵澄明笑道:“方才见卿卿行色匆匆,在下便在此等候!”
萧澈冷笑一声,大步走了出来,“世子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在此等侯,可不知世子还打算让青梅竹马的表妹等多久!”
赵澄明闻言笑容僵在脸上,神色有些慌张,懿王怎知秦家表妹的事。
萧澈不缓不慢道:“听说世子和那位表妹指腹为婚,后来秦家出事,便由秦老夫人出面取消了这门亲事。”
叶卿卿睨了赵澄明一眼,赵澄明只觉后背冷汗涔涔,他和表妹指腹为婚只有秦家和南阳候赵家知晓,懿王又为何会知晓,且表妹今日来青州城的消息,他吩咐过府中下人决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
萧澈竟在暗中查自己,他早就听闻这位懿王虽年仅二十岁,却处事老成,心计手段绝不一般。
赵澄明正要解释,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一位眉目清秀的柔弱女子缓缓走下马车,轻唤一声:“表哥。”
那女子迈着碎步跑到赵澄明的身侧,亲密地挽住了赵澄明的手臂,赵澄明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慌忙对叶卿卿解释道:“卿卿,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表妹已取消了婚约……”
“表哥,云乔好想你。”那名叫云乔的女子紧紧挽着赵澄明不放,他紧张得额上冒出了层层冷汗。
叶卿卿云淡风轻道:“这是世子的家事,与卿卿无关!”
赵澄明只得用力掰开秦云乔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却见秦云乔红了眼圈,泪眼朦胧,“表哥不愿见到云乔吗?”
秦云乔在一旁抽抽噎噎,赵澄明不胜其烦,他只得又去哄秦云乔,“你先回候府等着,我待会就回去。”
秦云乔才止住了眼泪,不情愿地坐上了马车,却不愿离去。
赵澄明见叶卿卿一脸冷漠,急忙解释道:“我与表妹是清白的,在下想娶之人只有卿卿一人。”
叶卿卿冷笑一声道:“世子请慎言,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且我与世子并无婚约。”
叶卿卿也不是没有想过日后嫁入南阳候府,赵澄明会纳妾,可那并不意味着,在成婚之前,赵澄明就与旁的女子纠缠不清。
叶卿卿福身道:“卿卿告退!”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徒留赵澄明在原地黯然神伤。
叶卿卿见萧澈仍跟着自己,她去而折返,对萧澈道:“殿下处心积虑的算计了世子,算计卿卿,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实在是好手段啊!”
“孤并从未想过算计卿卿。”
不过他确实使了些手段,得知赵澄明的表妹今日会来青州城,故他派人将秦家表妹引来了此处。
可若非赵澄明心里有鬼,那自己即便是有心算计,也定不能成。
叶卿卿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请殿下不要再跟着卿卿,卿卿也并不想见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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