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入宫时,也选了望月宫,却被当时的皇上以望月宫不够华丽为由拒绝了。
当时是她傻,傻乎乎的真以为皇帝是为了她着想,便主动选了离皇上寝居稍远的流玉宫。
现在想来,不过是皇上厌烦她罢了。不然怎么会开口就将望月宫赐给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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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瀛洲目光仿佛穿过珠帘与眼神冰冷的太后对视:“朕从未临幸过安微儿,她却已位至贵妃。”
“如今朕封这后宫中朕唯一宠幸过得女子为妃,母后是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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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月有些惊讶的偏头望着许瀛洲。
什么叫……唯一宠幸过的。
难道这个屋里的漂亮姐姐们他都没有宠幸过吗?
苏明月纠结的咬住唇内的软肉,这是她思考是惯有的小动作。
那他为什么要假装说他宠幸过我?
她半是甜蜜半是担忧的想。
难道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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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什么不好。”太后咬牙切齿的道:“皇帝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当然是极好的。”
太后长长吐出一口郁气开始赶人:“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许瀛洲拉着苏明月行了个礼,干净利索的撂下一句:“儿臣告退。”拉着苏明月转身就走。
苏明月只来得及补上了一句“臣妾告退。”就被许瀛洲牵着走远了。
从进慈宁宫到离开,他们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其他嫔妃见状,也都纷纷起身行礼告退。
不多时,慈宁宫中便只剩太后和安贵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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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妃嫔走了,安贵妃呜咽一声,起身掀开珠帘扑到太后腿上,啜泣出声。
“皇上……怎么能这样对您……”安贵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还有没说来的是,皇上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那么喜欢他了!
太后摸着她的长发,半响道:“崔丽。”
太后唤身边的嬷嬷。
“奴婢在。”崔嬷嬷低眉顺眼的回话道。
太后手里轻轻抚着安贵妃的长发:“传我的懿旨去敬事房,皇上既已开始宠幸后妃,那就从今个开始让皇上翻牌子吧。”
太后拍了拍还趴在她腿上啜泣的安贵妃,对着崔嬷嬷道:“告诉敬事房的人,务必要让皇上雨露均沾,明白了吗?”
崔嬷嬷眼神扫过哭哭啼啼的安贵妃,心里跟明镜似的。
崔嬷嬷就笑着应了声,朝着敬事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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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许瀛洲刚才在路上跟苏明月咬耳朵说望月宫有点小,让苏明月先假装住这,等许瀛洲接她去自己的寝宫睡。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还红了。
但是苏明月还是觉得望月宫已经好看到不行了,尤其是和她在苏家那个偏僻的小院子比起来——
绿瓦红墙,雕栏画壁。
望月宫和她在苏家的偏院一样,初进门旁就有个大大的池塘。此时池塘里虽是荷叶枯败,上面却落了一层雪,看起来也颇有些‘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意境。
再往里走是青砖垒的拱桥,曲折的檐下回廊,桥上廊下都是汉白玉铺的面,青玉垒的边。
穿过曲折的回廊便是望月宫的正殿。
望月宫比起其他宫殿来说稍小些,但也有一个正殿两个偏殿,宫女太监们住的小宫室数间。
望月宫正殿内更是装饰的富丽堂皇。
汉白玉的桌子地面,红木的椅子和贵妃榻。墙上悬挂着的古董字画,角落里的白瓷花瓶。
“喜欢吗?”许瀛洲跟在苏明月身后问。
苏明月扭头去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臣妾好喜欢!”
许瀛洲得意的抿出笑:“是朕让他们弄的——就是太着急了点,不然可以收拾的更好看。”
苏明月扯着他的手晃晃,眼睛笑的弯弯:“已经很漂亮了!臣妾特别喜欢!”
苏明月拉着许瀛洲去坐铺了厚厚被褥的贵妃榻:“臣妾喜欢这个!好软呀!”
苏明月伸手在贵妃榻上按了按:“臣妾今晚上就准备睡这了。”
“好。”
许瀛洲神色如常的点点头。
“朕也睡这。”
苏明月:“……”
苏明月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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