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如果十万兵符是真的,就不会现在都不出现。高谦庸意识到了自己的百密一疏归根结底是对穆长萦的忽略。他将太多的关注点放在与他竞争的莫久臣身上,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穆长萦展开的。是莫久臣一直用他自己做屏障,将穆长萦护在了身后,造成了这种错觉。
高谦庸不能再等下去,赶紧命令陈斗带着小公主离开,可就在要转身的时候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姐姐。”高谦庸看着姐姐走过来。
高太后穿过层层禁卫军问他:“你不带我走吗?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等死?”
高谦庸走的匆忙,忘记了宫里还有姐姐。趁着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让姐姐赶快过来他的身边。莫久臣是有心想要阻止高太后过去,但是没有动手,反而让所有人给高太后让路。
高太后来到高谦庸身边,第一眼看到的是已经哭不出声音的小公主,看着她可怜的水汪汪的眼睛,张开双臂:“把孩子给我。”
陈斗不放手。
“给我!”高太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
陈斗看了一眼高谦庸,得到示意后放下刀将公主交给高太后。
高太后接过小公主哄了一会儿她,回头说:“走啊,愣着干什么?”
陈斗执刀走在前面给大家开道,突然他身体一耸停在了原地,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人缓缓倒下露出的是高太后恨之入骨的眼神,还有满是血迹的匕首。
“闭上眼睛。”高太后是跟趴在自己肩上看不到眼前惨像的小公主说的。
高谦庸亲眼看到陈斗倒地大为震惊,他抬头就看到姐姐抱着小公主往回跑,那个方向正是莫久臣所在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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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拦下!”高谦庸下令,陈斗的亲信都要去拦高太后。
高太后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小公主扔给赶过来的莫久臣喊到:“回去好好长大。”
紧接着她原路向着高谦庸狂奔,用那把刚刚杀了陈斗的匕首直接扎进了弟弟的心脏。
“姐——”高谦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匕首。
高太后用力着:“我恨你!但是我也疼着你。黄泉路上,姐姐不会让你孤单的。”
高谦庸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瞑目的双眼有着惊讶和疑惑,但是很快他便释然了,是他将姐姐推向了深渊,死在她的手里也是命运使然,渐渐的,他的眼睛里失去了生的光芒,暗淡下去。
高太后狠心之下杀死了一直操控自己命运的人,她回过头去看到小公主重新回到钟姐姐的怀里,心里所有的怨恨在此刻烟消云散,一把匕首皆是了断。
“妹妹!高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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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宫闱巨变。
高太后杀死绑架公主的叛臣高谦庸和陈斗,随后自尽血洒宫门。
穆长萦不知道南商的历史应该如何记录这位太后,百姓口中会如何形容这位生来就成为棋子的高家女子,但是她对高太后更多的是怜惜和同情。
因为她理解作为棋子的痛处。
莫久臣连夜处理完宫里的事务伴着天刚亮的朦胧赶回王府,听闻穆长萦在锦绣轩,赶紧前去,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台阶上抱着长鞭的她。
昨晚锦绣轩发生的事莫久臣已经听丁午说了。他答应穆长萦放松王府守卫,同意她等着穆祥与他做最后的长谈。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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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应该与穆祥谈的很好,因为她看见自己的时候发自内心的笑了。
莫久臣坐在她的旁边,疲倦的靠着身后的柱子:“高太后和高谦庸死了。”
穆长萦说:“丁管家刚刚进来告诉我了。”
莫久臣拿过穆长萦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握着:“那一刻我突然害怕了。”
穆长萦问:“怕什么?”
莫久臣说:“高太后只是因为喜欢萱儿就可以做出如此冲动不计后果的事。我在想,如果我们的礼儿出事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穆长萦提起嘴角微微一笑:“应该会很疯狂吧。”
莫久臣说:“你现在就已经够疯了,将礼儿和小皇帝放在一起,不就是在威胁我的人不敢对小皇帝下手吗?”
穆长萦知道瞒不住莫久臣,靠着他的肩膀:“久臣。我好像从来没有你做过拼命的事。”
莫久臣眉头一皱:“不需要。再说,你已经做过了。”
穆长萦的下巴抵着莫久臣的说臂:“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莫久臣的手指刮着她的鼻尖:“你生礼儿的时候,那一声声惨叫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穆长萦努了一下嘴:“这是生孩子的正常反应好吗?”
莫久臣只是想让她放松放松,这些天发生的事足够让她晕头转向。不过这句话他说的是真的,穆长萦因为生孩子疼痛的昏厥过去,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巨大的恐惧。
穆长萦抱着莫久臣的手臂靠着他看着天上的鱼肚白:“穆祥走了,我没留下。”
穆祥是要带走小皇帝的,穆长萦阻止,两人甚至还真的动起了刀剑,只是两人的武功半斤对八两,实在打不出精彩的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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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来来回回,谁也没有占上风,谁也没有落下风。还是丁午传来高太后自尽于宫门的消息时,穆祥走了一下神,身上才落了穆长萦一鞭。
穆长萦同样被传来的消息震惊到,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就见受了伤的穆祥夺门而出。她没有让人去追,想到穆祥应该去了宫门方向。到底是肌肤之亲的情人,又是孩子的母亲,穆祥不可能对高太后冷酷无情,毫不动心。
莫久臣将她揽在怀里,与她一起看向天边的鱼肚:“这是他的恩仇。”
穆长萦说:“我现在担心林儿,高太后死,他该如何接受,我现在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莫久臣安慰他:“迟早要面对。关于他的命运还有更艰苦的事情等着他。”
穆长萦下意识抓住莫久臣的衣袖:“你们——能放过他吗?他只是个两岁的孩子,连话说的还不清晰呢。”
莫久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记得在禹州的时候,你为一个五岁的孩子是否应该被问斩与我争论。我当时说过,要斩草除根才能免除后患。”
穆长萦挣开莫久臣的怀抱蹲在他身前,替林儿请求道:“他若是只是皇帝,我还能够去理解你甚至不管他的死活。可是他是我的侄儿啊,你和我的母亲长的如此相像,我怎么可能去狠心让别人杀了他?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可是你若不发话,总会有人要杀他。高谦庸死了,高家一党覆灭,高家想要投靠你的人数不胜数,我好害怕他们会用林儿的脑袋来换他们的荣华富贵。”
“我保不住他——”穆长萦滴落眼泪:“你知道的,我其实是保不住他的。”
莫久臣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他需要知道他的身世。”
穆长萦握住他的手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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