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天的回答,吴阿蛮更加吃惊:“师弟你是怎么从那东西手里活下来的?”
“侥幸而已。”
楚天没有细说,敷衍了一下继续对他问道:“那东西很有名?”
“不是一般的有名!”
吴阿蛮满脸唏嘘:“十多年前柳莺坊有一个叫施锦柔的富家千金,被一个叫何峰的俊书生骗财又骗色,悲愤之下跳河自尽了,死后她就化作一团染血头发,专杀模样好看的男人,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而且各个都死状奇惨,邪性的很。”
“呵,头回听说,长的俊都有错。”楚天有些哭笑不得,随即又追问道:“对了师兄,那团头发是不是她的本体?”
“这你得问问师父,几年前他跟成里的几位高手围剿过施锦柔。”吴阿蛮摇摇头,轻轻将他身上的绷带打了一个结,犹豫了一下后,红着脸吭哧吭哧的道:“那啥……师弟,你用的这个药……五个……银币,这是师父定的规矩,我没办法给你免掉。”
“师兄不必如此,我知道规矩。”楚天笑了笑,拿过钱袋递给他五个银币,活动了下身体,由衷夸赞道:“师父的伤药真不错,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
“这可是师父的独门秘方,城里那些大人物都会来买的。”吴阿蛮小心收好钱,又嘱咐道:“师弟你记着点,伤口两日内不能沾水,最多五日就能痊愈。”
“我记着了。”楚天点点头,把衣服穿好后,郑重的对他抱了抱拳,严肃道:“我这几日劳烦师兄数次,心中实在愧疚,今晚我设宴,师兄一定赏光,咱们不醉不归!”
“使不得。”
吴阿蛮连连摆手:“这是我应当应分的。”
“还请师兄不要推辞,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下我就叫人去定酒席。”楚天不待他再说话,抬步就往后院走:“昨晚一夜未睡,我先去小睡会,师兄去忙你的吧。”
“师弟……”
吴阿蛮为难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一点点远去。
说实话,对于吃酒席这种事情,他还是很热衷的。
他从小就被周定邦收养,以老头的抠门性格,平时能给他口饱饭就不错了,只有逢年过节了才能吃上大鱼大肉,喝上一口小酒,还不给管够。
可他偏偏又是个贪嘴的人,酷爱美酒美食。
往常谁家要是有个红白喜事,或者谁请客吃法,他肯定第一波到,绝对不会推辞。
但这次宴请,他却是真不想去,倒不是他对楚天有什么想法,只是不想欠下太多人情。
昨天才收了人家扇子,到现在都还没想出该怎么回礼,今天又去吃人家酒席,他脸得多大啊?
犹豫了半晌,性子敦厚吴阿蛮还是决定把饭局推了,然后就火急火燎的跑去了厨房。
周定邦快要醒了,他得赶紧去准备早饭,不然会被骂的。
楚天这边,到了后院他就钻进了自己的练功房,因为身上有伤,他没敢躺卧,只能坐靠在墙角休息。
他是真累了,被邪祟袭杀,又紧绷精神苦熬一宿,早就身心俱疲,坐那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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