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琴房传来悠扬的琴声,是孟奚知在弹琴。
叶倾雨没邀请孟奚知来喝酒,她还在生他的气。
今早叶倾雨在院子里练舞。
柳妈妈说她舞学得快,但身段不够柔软,眼神不够勾人。
叶倾雨早上练的,就是眼神。
孟奚知倚门拊掌,“妙哉,妙哉,阿雨这眼神是绝杀啊。”
叶倾雨抽了抽眼角,“孟奚知,你再敢翻我的窗子,我杀了你。”
“阿雨见外了不是,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翻我的窗子啊。”
叶倾雨冷哼一声,没了练舞的兴致。
孟奚知说得并没有错,她的眼神,确实过于凌厉,一个眼风扫过去,胆小的能吓哭。
叶倾雨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很生气。
无患子听得入神,看着年纪不大,眼中却隐有洞察世事的睿智。
“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静虚教掌门,当真了不得。”
冷皓月已有几分醉意,嗤笑道:“你可别夸他,哪里是他了不得,道观里的那些小崽子,数他年龄最大,掌门自然是他来当,静虚教……”
说到此处,冷皓月脸上又漫上几分愁容,“静虚教的老道们都下山了,前两年边关战事起,他们都投军去了,也不知如今可还活着?”
无患子闻言红了眼眶。
年龄再大,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这要是在富贵人家,养得娇贵的,还是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年龄。
叶倾雨给两人又斟了酒,这酒虽不是清河镇的无忧,却也能醉人。
酒并不能使人忘忧,不过是短暂地麻痹自己,醒来后,原有的状况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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