屺瞻忙扶童石起身,童石退后两步,郑重躬身一拜:“是童石唐突,还请国公爷见谅。”
“不打紧的,倒是我唐突了。”屺瞻回了一礼道。
童石紧咬着牙,想着入城前,曾听闻孙将军提起过,说这国公府与赵家将军府有几分交情在,想来张屺瞻也是可信之人。
隔了半晌,他方才徐徐开口,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而后童石亲自将木匣打开,却见里面有几封书信,还有一些是布料的碎片,甚至是一只草扎的蚱蜢,全都是些细碎的物品。
“这些,实则都是那些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留下的遗物。只因未想好如何安置他们家人,因而遗物也尚且未有转交。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羞于开口,叫国公爷看笑话了。”童石嗫嚅道。
屺瞻手里摩挲着那只沾满了土灰的蚱蜢,心下十分触动。一则是为这无辜枉死的将士,二则是为了童石这侠义之心。
“这事儿不赖你……那你现下有何打算?”屺瞻问道。
“既是庆功宴可以得见天颜,那我想到时候还是凑请圣上,看看是否可以对这些死去兄弟的家人一并给予抚恤。”童石直言道:“思来想去,我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了。”
屺瞻摇了摇头:“只怕是不好。”
“不好?”童石不解:“我这草莽戏班出身,许多事儿也不定明白,还请国公爷明示。”
“现下太庙正在修缮,还有承仙殿的工事尚未完结,户部早就已经揭不开锅了,处处都在想法子查漏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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