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棠直接长开双臂,而太医们为了她的名誉,商量后特地让一位年纪可以做温若棠爷爷的老太医上去检查,老人家也不敢太过贴近,只是细细拉过她的衣袖看了看,又附身细嗅片刻,便退开几步。
“温三姑娘身上确有玉芝香。”
众人虽然心中都早有预料,但此刻被说出来,等同于直接给温若棠定了罪,皆是哗然。
立刻有大臣站出来道:“圣上,温三姑娘在宫宴中公然使用毒药,且用毒对象是乌月七皇子,若因此引起两国争端,必会生灵涂炭,当真是其心可诛!请圣上立刻下令将温三姑娘拿下,处以极刑!”
温夫人满脸急切,可现在还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倒是临阳长公主圣上微微皱眉,起身行了一礼,道:“圣上,温三姑娘是忠良之后,臣妹想这样的人不论如何也不会拿国之要事开玩笑,此事还是要细细查一查。”
皇帝“嗯”了一声,显然赞她的想法,临阳长公主便坐回去,微抬着下巴。
徐兰语显然有些不解,长公主一眼看出来,冷冷地笑了笑,用极低的声音说:“若两国交战百姓流离,你能有什么好处?若两国还是继续联姻而温若棠真有罪,最有可能嫁去乌月的,会是谁?”
徐兰语的手捏住衣襟,不再说话。
皇帝沉吟了片刻,道:“温若棠,你可知罪啊?”
温若棠从看到夏承川倒下就细细思量,到了此刻终于定下心来,决定赌一把。
福身,开口,“圣上,臣女有个疑惑,如查出毒害七皇子的凶手,该当如何处置?”
当着使臣的面,皇帝既不好立刻就把将军之女拖出去问罪,也不好不给个交代,便道:“自然是要看七皇子伤到何种地步,严重的话自是要以命抵命,现在承认算作自首,想法子弥补过失,还有回转的可能。”
“臣女明白了。”温若棠深深拜下,声音泠泠,“那就请圣上令太医查一查楚嫣姑娘,若臣女所料不错,楚嫣姑娘正是下毒之人!”
话音方落,楚老夫人就忍不住斥责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温姑娘,老身知道你不想认罪,可也不能随意攀扯旁人。”
温若棠温和道:“老夫人何不听听我的理由?打我从入宫开始,除了和几位夫人隔着些距离见礼,就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唯有楚嫣挽过我的手,之后又与我推搡打闹过,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我、害七皇子,但这玉芝香既然会留痕,现在查她,必然也能查出来。”
楚老夫人道:“既然你接触过楚嫣,就算她身上真的有玉芝香,也有可能是你撒在她身上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当然不是,如果是我自带玉芝香害七皇子,我肯定会想方设法不与七皇子接触,否则一旦事发,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我,而玉芝香这个东西上身越久,越会留下色渍,我想楚姑娘身上的色渍,一定比我深得多。”
说到这里,温若棠忽然侧过头,定定地望向楚嫣,“楚姑娘,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低头看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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