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确实很符合将军府的作风。”季忘归扶着额头,“但我觉得,如果一开始就选择这个方法,陆清徽可能会就范,现在却是来不及了。”
温亦涵算是将军府里的小军师,闻言细想一想,就明白了,轻轻叹口气,“是我没想周全。”
季忘归摆了摆手,“无妨,咱们把阿棠的这桩婚事先拖着,真闹大了也不好看,再等上一阵子,或许寻到个契机,不仅能让陆清徽心甘情愿地退婚,还要让他揽下所有责任。”
温夫人忧心忡忡,“可是再拖下去,阿棠年纪大了,更不好议亲了。”
“没事娘亲,我说了不嫁的。”
“胡说八道,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母女俩为着嫁不嫁的事争起来,温景焕却一巴掌拍在季忘归背上,直拍的他咳嗽了两声,“好小子,又在一石二鸟!你要是敢乱来,害了阿棠,我打到越国公府去。”
温亦涵一头雾水,“什么一石二鸟?怎么就害了阿棠?”
温景焕心里清楚得很,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这桩婚事是一则,另一则,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温若棠身上有婚约,就不会有其他人来议亲,拖久了反而正合季忘归之意。
不过现在事情都未定,他也不能告诉其他人,面对大儿子,就只大手一挥,“不用你操心的事别操心。”
“我……爹,你这话真是,家里哪件事不该我操心?”
季忘归淡淡一笑,拍了拍温亦涵的臂膀,示意他不要再问了,接着轻声向温景焕道:“面对师父,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会乱来,也绝不会害了阿棠。”
温若棠并不知道那边师徒俩一直在说关于自己的事情,这一晚,她有更多的事要忙。
回到自己屋中后,温若棠就把将军府的账册拿来细细研究,对数字她一向敏感,因此关于将军府整体的开支她心里大体有了数,知道自己若亏损,亏损多少不伤根本,之后她又写了几份合同,才上榻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温若棠起了个大早,在走街串巷的吆喝声还没起来时,就乘马车去了属于自己的小饭馆儿。
不得不说,这早点铺子,确实是个亏本的模样。
且不说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单看那破败的门楣、落了灰的桌面,就知道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吃。
整个铺子只有一个圆滚滚的厨子,一个精瘦的伙计,看到温若棠过来,很有些懈怠地上前行礼。
温若棠随便挑了个长凳坐下,从丹雪手中接过薄薄的册子,翻了几页,见不过是平素记账,便知没什么可看的,直接阖上。
她的目光扫过二人,温和地说:“都介绍一下自己吧,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了几年,家人都在何方,平日里最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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