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皱了皱眉,陷入思索。
平日里他虽受下面的捕快们夸着,但深知在京城这种丢个石头都能砸死个五品官儿的地方,自己真不算什么,尤其是碰到一些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也得卑躬屈膝,难得碰上一个这样不倨傲的。
况且这姑娘声音又好听……
王捕头咳了一声,“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我就问一问……地上躺的是何人啊?”
齐万竹恨恨地看着温若棠,本来挺顺利的一件事,可以直接把棠记食坊一锅端,偏偏温若棠刚过来,说了几句话,就改变了捕头的想法。
他只能捂着自己的肚子,看起来十分痛苦地说:“大人,先前已经说过了,我叫齐万竹,住在城南曲沟旁……”
王捕头“哦”了声,又问:“中了何毒?”
“郎中说,我中的是一种以马钱子为主的毒药粉,吃过后不仅会头晕头昏,还会胸胀胸闷,郎中说里面可能还放了些乌头碱,所以我现在腹痛难忍……”
温若棠问:“这位郎中,我想问一句,此人会死么?”
郎中面露不快之色,“姑娘这话问错了,我行医多年,药到病除,虽然这毒是复杂了些,可是量小,本身就吃不死人,我把能解马钱子乌头碱的干姜干草等物磨成粉,喂他吃下,他已无性命之忧。”
“原来如此。”温若棠点了点头,轻笑道,“若真如齐万竹所说,我棠记的人也太过善良,连害人都不肯害个满的,只放一点点量。”
齐万竹怒道:“你怎么说话呢?一点毒药就不是毒药了么?你们想害我,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我告诉你们,棠记必须赔偿我,你是主家吧?你还要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做吃食的生意!”
温若棠问:“你想要多少赔偿啊?”
“我一条性命,本是无价的,只不过我求医及时,到底没死,所以你给我赔个两千两就是了!”
“狮子大开口呀……”温若棠若有所思,对方刚刚语气的着重点,似乎在“从今往后再也不做吃食的生意”,这么看来,她的棠记已经开始惹一些人的眼了,不知只是齐万竹看不惯她生意兴隆,还是另有其人。
齐万竹道:“相比较我的性命,两千两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你黑了良心,连自家食客都要毒害,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非得让你晓得了教训,以后才不会继续害人!”
说着话,他还“哎哟”了两声,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
旁边的人本来对棠记还有几分好感,看到这段时间频繁出事,不免也连连摇头,议论着以后还是去别家铺子买糕饼,急得马笑儿差点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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