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不少年了,一个大男人该有的气量还是有的。
虽说尤之棋没有真生气,还是刻意扳起了脸孔:“从未有人敢这般同我讲话,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莫秀秀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既知我为天界女帝,就该想到我与寻常的女弟子是不一样的。”
看到眼前女子便联想到几万年前走蛟化龙之事,想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心情舒缓了许多,语气也变的柔和。
坐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道:“我当然知道你身份特殊,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不讲尊卑。你在朝阳宫一日,我就是你的上级,若被旁人知道我心存偏私,于你并不利。”
听罢此话,莫秀秀不免感叹起来,“我也很想对你客客气气的,毕竟我来此也是有求于你,奈何你的婢女太不懂事,句句挑衅,处处示威。”
尤之棋“噗嗤”笑了:“若是因为她,那这事就好办了,她最听我的话。”
莫秀秀气呼呼的掐起了腰:“你没有把人教好,就是你的责任!横竖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俩谁也不要装大。”
尤之棋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她:“我不会再允许她对你无礼,也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与她计较了。”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莫秀秀突然变了脸色,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好奇的问道:“她是你妻子吗?或是未来的妻子?”
“你说什么!?”尤之棋顿时警觉起来。照理说,花伶悦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胡说八道,这误会究竟是怎么来的?
不多时,莫秀秀又蹙起了眉:“你为何要赶她出去?我害她伤心流泪,你应该赶我或者哄她才对,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尤之棋十分错愕的盯着她:“我尚未婚配,何来妻子?我与她只有主仆情分,薄情寡义着实冤枉了我。而且……我可不会哄人。”
这次轮到莫秀秀惊讶了:“她既非你妻,为何夜夜与你同室而眠?我在话本上看过,只有夫妻才能这样。”
“哈哈哈!”尤之棋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随即解释道:“同室为真,共眠是假。她虽夜夜留在我房内,却从未宽衣解带,我更是从未叫她侍寝。”
莫秀秀扑闪着大眼睛问道:“何为侍寝?话本为何从未提及?”
尤之棋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轻道:“这事儿我先不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别的。”
“说来听听!”莫秀秀即刻竖起了耳朵。
尤之棋慢悠悠的说道:“起初,花伶悦的存在只是为了替我排解寂寞,她非人非仙,非龙非灵,非神非鬼……不过是被注入一缕灵气的活傀儡罢了,她不知疲累,不知饥馁,甚至不用睡觉休息。”
生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惹来更多误会,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从来没有女孩子睡过我的床。”
莫秀秀先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假模假式的说道:“骄儿说过,若是一个男孩子拼命在你面前解释他和别的女孩子没关系,那他八成是喜欢你。”
一万年间,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尤之棋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
为了缓解尴尬,他再次咳嗽起来,善心大发的莫秀秀误以为他身体有恙,主动询问要不要帮忙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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