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仁言语犀利,将矛头直接调转到厉宇铎身上。众人听罢,似乎周总的说法也有些道理。厉总向来不投资国内,却独独投资了余氏,确实令人奇怪。想着,众人所有狐疑的眼神转移回了厉宇铎身上。
此时,双方的战争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厉宇铎和周伯仁如同一水一火,在无形中不停交锋,谁也不肯想让。而与此同时,股东们的思维也不停摇摆。一边是公司的老股东,曾跟随过世的余总打过江山,一边是财神爷厉宇铎,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余氏……
股东们大气都不敢出,只敢用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逡巡。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安静地只能听到呼吸声。
而余向晚心里也暗暗着急,作为总经理,不能让公司内斗。尤其是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大家齐心协力,一致向前才是硬道理。至于周叔叔……他的罪过也不必带到这里来谈。慢慢肃清,合理劝退,相信总归能解决的。不动摇根本才是真正的解决办法啊……
余向晚终于忍不住了。她站了起来,语气中夹杂着强势:“你们别内讧了,现在大家应该一起努力让余氏的股价提高。至于中饱私囊的事,以后私下再谈。”说罢,她瞧了一眼周伯仁,又深深看了厉宇铎,仿佛在对后者说,你不要再多说了。
接收到余向晚的眼神,厉宇铎心中十分憋闷。他已经将周伯仁的罪证明明白白展现在大家面前了,怎么能就此放弃?!以他的性格,不成功不罢休!
“余总,今日我一定要讲明白!周经理说我想分一杯羹,证据呢?而我可是有周经理捞钱的铁证。”他双臂撑在桌上,双眸如老鹰般犀利,好像要将周伯仁生吞活剥一样,斥厉道:“如果各位愿意,我可以叫专业审计人士来验一验证据是不是真的!”
注视着一摞摞的铁证,周伯仁已然被彻底激怒。他一拍桌子,双眼冒着熊熊的怒火:“厉宇铎,你别欺人太甚了!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敢动我吗?我手里握得可是余氏的一半的命脉。”
诸位股东听罢,顿时双瞳扩大了无数倍,震惊到七魂消了三魂半。
没想到他真得贪污了余氏的钱?!他可是老股东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呢?真是人心不古啊……可批判规批判,大家转念一想,若是他倒台了,余氏的股价就更保不住了。明明刚有些好转,难道又要回到几个礼拜之前吗?
这个时候,向晚也焦急万分。她最不希望用股价作为筹码。一旦崩盘,两败俱伤。所以,她只能控制住厉宇铎……让他先退一步……
“厉总,我的家事就让我私下办妥吧。”向晚流露出一丝乞求的目光,恳切又焦躁。
他转头深深看向余向晚,本身锐利的目光增添了凶狠。
她说家事……怎么?什么时候那个姓周的和她是一家了?要说一家,也只能是他和她,没有旁人!
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厉宇铎威严中透露着霸道:“为什么要私下?这不只是你的家事,也是我的家事。”他的话像一股奔腾的河水蓦然冲进向晚的心,让向晚霎时怔住。
厉宇铎说……也是他的家事……
她的双眸直愣愣地望进他的眼中,视线交织,仿若两根永不可能有交集的线,却意外地纠缠在了一起。
厉宇铎不清楚,家这个字对于向晚有多重要。曾经拥有的家刹那间倾灭,她多希望一切没有改变,那个家永远存在。只是如今,她必须要死撑,才能完成所有的夙愿。也许他本就有个美满的家庭,才能轻而易举地说出“家”这个字吧。
向晚深呼一口气,缓缓地移开了视线。她和厉宇铎不可能有家,与傅心渤更不会。她只想安安心心做好自己的,守护住这个企业,为爸爸报仇,那么这辈子她便没有白活。
见向晚收回视线。厉宇铎才依依不舍地转向了周伯仁。
那个老不死的敢拿股价来要挟余向晚?!哼!别以为他没有准备。
“呵呵,周经理,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吗?”厉宇铎死死盯着他,自信的笑又在他的俊俏的脸上涌现:“恰好,我这几日拟了个协议,我厉氏企业可高价将股权买过来,然后,分摊到各个股东身上。协议就在这里,各位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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