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伺候,那就给她!”宋氏冲着王妈妈吩咐了一句。
“挑拣些上好的,去柳氏那房伺候着!”
伺候多年王妈妈自然是明白主子意思,点头很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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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那天荔枝闹出来的事儿,偏房的份例加了不少,连带着沈清秋说要一个小厨房都答应了。这些日子正造着,估摸三两日后就能用了。
陈妈妈这会儿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便在后头看着,省的她从秋千上跌下去。
“陈妈妈~”手里头正纳着鞋底子呢,便听前头有声音穿了过来。她忙放下了手里的鞋朝门口走去。便见府里管丫鬟的婆子带了十几个穿着粗使下人以上的婢女和小厮过来,“这些都是给你们院子新添的下人——”。说着又道:“这些下人陈妈妈看着如何安排,只还有一位,是夫人给姑娘的贴身婢女。”
很快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裳的婢女走了过来,模样自是比前头粗使的要白嫩很多。衣裳虽然漂亮但算不上华贵,可走动的时侯,莲步轻移,那脚下偶尔有金光浮动——陈妈妈垂头去看,才发现这婢女脚上的是一双金丝绣鞋!
似也发现了陈妈妈的目光,她轻轻提起裙子,“妈妈在看这鞋吗?”
不等陈妈妈点头,她便轻仰着下巴道:“这是太太赏我的。我母亲是大少爷的奶妈妈。”
陈妈妈心里便清楚了,这哪儿是奴婢,这是大太太给她们房里安排的一尊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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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陈妈妈想的差不离,金彩自来了屋内就不怎么干活,她又是大太太的人,不过两三日这院里的人便以她为马首是瞻。
平日里就是陈妈妈让小厮砍个柴都得推三俗四,这给个伺候的还不如之前没有。
陈妈妈好几次吞吞吐吐的看着自家姑娘,想让她一展神威教训下这些不长眼色的下人。沈清秋却仿佛恢复了七岁孩子的作态一样,每日吃了睡,那些个丫鬟仆人糊弄她也不管。
尤其这一日,金彩进了门就道:“姑娘屋里头的账本一应都要交给我,日后这些东西就由我来替姑娘打理。”
沈清秋目光没看她,任由她娘给她丈量着脚底板,柳氏打算为她新纳一双小鞋子。而一旁陈妈妈在给金彩拿账本。
金彩接过之后又道:“姑娘的金银首饰呢?”
陈妈妈道:“在姨娘那儿呢,以前都是姨娘管的。”
金彩道:“那便请姨娘把姑娘每月的份例还有一应的金银首饰都交给奴婢,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没有姨娘管着事儿的道理,传出去叫人笑话。毕竟姨娘可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说罢便扶了扶钗,“姑娘姨娘没什么吩咐奴婢便出去,老爷今儿让送来了几匹新料子。”
那金彩一走,陈妈妈就待不住。
“姑娘,这金彩摆明了找事儿呢!”陈妈妈实在是忍不住了,“连咱们院子里采买的活都拿走了,她那娘就是个大肥虫,已经贪了不少钱了,她这是把咱们偏房当成她的小金库了!”
沈清秋却道:“妈妈是想让我动手打人?”
陈妈妈看着她,“那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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