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沈清秋手中本是拿着把扇子嗅闻,听陈妈妈说的一声冷笑,“妈妈,两万两银子听着好,拿着却烫手。就像知人之明不知心一样,你瞧这郡主像个好人吗?”
原本是像的,毕竟这昌平郡主自上次见面便十分的平易近人。
可刚才夫人一不同意她的意见,那眼神骤然就变了,陈妈妈摇了摇头。
“屠九——”沈清秋高呼了一声。原在院子里头练功的屠九进来,抱拳给师父见了礼。
“你跟陈妈妈说说,那昌平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屠九本九是京城人士,自小爱武功常在三教九流里打混,这三教九流里最不缺的就是消息了,“我刚瞧那昌平郡主进来的时侯就想说了。师奶奶,您别看这昌平郡主表面和善,那真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柳氏没叫昌平那眼神吓到,被屠九这一声师奶奶却震的身上一抖。
屠九继续道:“这昌平郡主看着文雅,举止有礼,可骨子却完全一股子铜臭味儿。前段时间找咱家麻烦的玉楼,便是昌平公主的亲戚所开。”屠九丝毫也不觉得那会儿自己在玉楼是多么尴尬的事儿,反而自豪道:“若非那会儿我受雇于玉楼,也探听不到这些内力的消息。”
“往远了不说,一年前赵家的布庄造出了一匹料子,就是最近贵女们都爱的那个,云云——”
“云锦。”柳氏道。
屠九这才一拍脑袋,“对,就是云锦,那昌平郡主喜欢上了云锦,捧着银子便就像今日一般花了大价钱去赵家雇人到她的府邸中。那赵家的老头子却不似咱师奶奶这般眼光独到,瞧出那昌平郡主不是个好货,当天签了契,捧着银子高高兴兴的去了郡主府。”
“结果你猜怎么着?”也不用等人回复,屠九一拍手,“硬生生是把那赵老头累瘫在那郡主府!过后那昌平郡主便说是赵老头违了约,告到官府,她是郡主啊,何况却实是赵老头离了府,银子完全还了郡主府不说,连赵家新研制出的那匹布,他们也不能卖了。”
“那市面上如今的云锦?”柳氏狐疑道了一声。
屠九一声冷笑,“这还用猜吗?”
什么银子不费便骗取了旁人的才华和谋生手段,“那赵老头大半辈子也就出这一匹料子,叫郡主府整的陪了夫人又折兵,没多久就气的去了。也不止这一桩事儿,往钱城西有一家酒酿铺子,那里头的酒曲也是家传,别说一样的手法,那家酿出来的酒就是他娘的好吃!”
屠九说着又是一声冷笑,“可这家酒庄却不比那赵家好命,硬生生是叫郡主府搞的家破人亡!那酒庄的小少爷才八岁,本是富贵的命,现在流落街头当着乞丐!”
陈妈妈最听不得这些,难受的不行。
“还有比这更惨的!“
“什么?”
“五年前,那会儿的昌平郡主不过十岁,”屠九道:“在一次宴会上,她碰上了一位小官家出身的姑娘,那姑娘生的明眸皓齿,长相极美,一进去就成了场上人的焦点,自被很多人看上了,那郡主觉得有利可图,就想法设法的把那官家小姐搞到了手中。这中间怎么样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小官一家都以贪污罪处斩了,而那姑娘则进了京城最有名的花楼,成了头牌。可怜那花魁小姐现在都不晓得自己是被谁害的家破人亡,我也只是听玉楼掌柜闲谈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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