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溟一口气又问了好多问题,但无一例外羋公公一声不吭,气的他干脆往马车里一钻等待着目的地的到达。
第二天一早,羋公公就招呼齐溟下车,这是一处庄子,比起长安的庄子来并没有显得多大多气派,庄子门口跪着一群人,有男有女,羋公公带着齐溟来到他们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壮汉,生的矮小一些但身上的腱子肉俱是见棱见线,只见他对羋公公叩拜一下道,
“草民纪贤康拜见羋公公。”
羋公公笑着将他扶起,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贤康,别来无恙啊。”
“托公公鸿福,勉强度日罢了。”
“哈哈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来,瞧瞧,这就是陛下让咱家给你送来的小徒弟。”
徒弟!?
陛下让送来的!?
齐溟一瞬间有点懵,根本不知道哪跟哪,倒是那个叫纪贤康的虎着个脸道,
“此子年龄也太大了些,不过筋骨看起来倒还结实,也罢,我收下了。”
齐溟心里已经将纪贤康的祖宗八代骂到吐血了,老子今天二十五,人送外号唐伯虎,不说风流倜傥也算英俊潇洒,后世开着酷路泽,今世身价一万两,竟然被一个乡下野人瞧不起?
羋公公笑了笑又与纪贤康简单叙说两句便因宫中事务繁忙告辞离开,纪贤康目送他上车后虎着脸转过头对着齐溟暴喝一声!
“滚进去!”
瞧那样子有点老子教训儿子的既视感,齐溟知道这个家伙不好惹,别的先不说,光那一身腱子肉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索性不触那个霉头,灰溜溜的往宅子里面走。
这座宅子比起自己在长安的那座差了许多,不仅是面积,就连装修都要低不知道多少个档次,撇撇嘴见纪贤康没让自己停下就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后堂,发现这里已经被这各种蜡烛鲜花所铺满,周围还有穿着奇形怪状衣服的人,拿着奇形怪状的乐器在哼哼不似阳间的音乐。
齐溟听的有些发毛,但纪贤康就在自己后面又不敢跑只好硬着头皮站立原地,纪贤康见他没有丝毫抵触的心思,火气也减了几分,往他面前一座大声道,
“跪!”
对于后世人来讲,跪拜是最侮辱人格的事情,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发展,也罢,跪就跪吧,反正纪贤康也跪着呢,只不过人家是习惯性的跪坐而已。
“一拜蟾仙!”
齐溟好声好气的对着正面的金蟾雕塑磕了个头,
“二拜祖师!”
这次换了个方向,对着东面的青铜雕塑又磕了个头,齐溟看的真切,那长髯小眼睛,宽脸高鼻梁的雕塑应该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军阀,曹操!
亲娘啊,什么人会拜曹操当祖师爷?
摸金校尉?
难道老子屎壳郎上环岛又转回来了?从今往后要从业余盗墓贼变成职业的摸金校尉?这跨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有点县大队转行八路正规军的意思,还没等他缕明白,站在一旁的小厮又开始喊。
“三拜恩师!”
恩师估计就是纪贤康了,齐溟带着老大的不愿意转过身,可还是恭恭敬敬的叩拜下去。纪贤康一张老脸终于露出些笑容,摸着络腮胡子得意洋洋。
“礼成!”
齐溟松了口气,暗道这回应该能起身了吧?不料纪贤康突然一声暴喝!
“谁让你起来的!没规矩!该打!”
“师父,师父,别别别您别生气,徒儿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齐溟最巧的就是这一张嘴,想当年胖子多少偷鸡摸狗的罪名都是靠齐溟这张嘴才在派出所混过去的,果然,纪贤康念在他认错态度好,又是第一次经历,免了责罚。
拜师礼很是复杂,至少在齐溟看来要比后世考公务员都费劲,先是听师父传授师门规矩,并且要求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倒背如流,然后再给师父师母奉茶,不得不说,纪贤康虽然长的像个小熊瞎子似的,但他媳妇可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非常符合现代人的审美。
拜师礼的最后是授予金蟾头冠,就是在发冠上缝制框架,然后把小型的金蟾雕塑放上去。通过纪贤康的讲诉齐溟才知道,原来自己干的行当确实是盗墓,学的也都是盗墓本领,而金蟾就是如今摸金校尉所膜拜的守护神。
拜师礼过后就是吃一顿团圆饭,齐溟忽然突发奇想的说,想自己做一顿饭给师父师娘尝尝,纪贤康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而齐溟也早就琢磨着能吃上一顿肉包子。
于是来到厨房让家里的下人帮忙和面,然后自己把猪肉剁碎活馅,这会儿的人那看过这种操作,分分好奇的来厨房观望,想知道自家新来的小少爷究竟能做出什么好吃的。
一个时辰以后,五大屉猪肉大葱的包子就出炉了,齐溟又拿来陈醋,按照座位的规矩一一摆好,然后才是请师父师母出来品尝。
哪知纪贤康吃了一口之后大声赞叹,
“嘿!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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