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国使臣进言道:“正如太后所言,我等在京都逗留数月,与大宣和亲之心甚诚,几次上表求亲未果,皇上与太后娘娘如果这次还不能给我等一个确切的答复,那真的会伤了各部与大宣结盟的诚心。”
巴鲁国使臣语气看似柔和,实则不过想借机煽动在场其他使臣的情绪。
他刚说完,就有不少使臣纷纷附议,“是啊,皇上太后,今日必须给我等一个确切的答复!”
舒樱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怒,这一切明显是太后故意为之,借寿诞宴会之机邀请所有使臣,又让晚棠盛装出席,表演箜篌独奏,在众人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此时的晚棠于太后而言,不就是一个待价而估的物品嘛,亏她还是晚棠的至亲姨母。
舒樱暼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晚棠,着急上火却无奈隐忍的孟敬章夫妇,又抬眸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独孤煜。
可他竟然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扳指,也不怕这玉扳指被他摩挲坏了。
舒樱心里也没底,独孤煜会不会也如太后一般,为了谋取朝政利益,丝毫不考虑晚棠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舒樱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独孤煜能救她的晚棠姐姐于水火,那给他当丫鬟都行。
但是如果独孤煜和太后是一丘之貉,非要把晚棠往火坑里推,那她今日一定会把这个宴会闹得鸡犬不宁。
“晚棠可是哀家最疼爱的外甥女,巴鲁王如果诚心求娶,想必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一个妃位就给打发了吧?”
“太后放心,我巴鲁国王后之位空缺多年,既然诚心求娶大宣贵女,自然以王后之尊相待。”
太后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猜测,难道太后属意巴鲁国?
他国使者一个比一个着急上火,争相抢着求娶晚棠,害怕被巴鲁国捷足先登。
皇后见状找了个借口,说是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独孤煜允了。
趁人多不注意,皇后让芳姑姑悄悄地把单寒邺唤了出去。
恰巧被舒樱瞧见了,舒樱便也尾随了出去。
舒樱轻手轻脚立在墙根,不远不近,刚能勉强将他二人的对话听个清楚。
“本宫瞧你看孟晚棠的眼神,都快粘她身上去了,你何时有了这心思?”
“姐姐,来京时,父汗让我求娶的是国公嫡女,弟弟我也不曾忤逆,可今日在御花园偶遇孟姑娘于花树下折枝闻香,我才明白中原人常说的一见倾心,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帮我,若是弟弟我能娶了孟姑娘,我匈奴与大宣亲上加亲,于你也是助力。”
单寒婉玗甩开了单寒邺拉着她苦苦哀求的胳膊,“多年前本宫让父汗以恩相挟,非要嫁来中原,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现在本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错下去,草原女子千千万,孟氏晚棠你无福消受!”
单寒邺也是个倔脾气,非要追问:“为何他国使臣能求娶,而我就不行,我匈奴铁骑天下闻名,还怕得罪了他们不成。”
不给单寒婉玗解释的机会,单寒邺就转头回了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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