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汉再次闭口,惹的赵佶等人都哎呀一声,“接下来呢?”
王汉嗫嚅,“接下来便是欺君之罪。”
赵佶慌忙摆手,“无罪无罪,恕你无罪。”
王汉继续说:“娘娘便说,半月之后东华门外有才女抛绣球选夫,让我只管前去,拼尽全力,去争绣球,若有差池,圣君会亲临解救。”
说到这里,眼神撩了下赵佶。
赵佶已是不自觉地咧开嘴,先前只听王汉左一口君侯,右一口帝君,他心里已经有些不美,这平头百姓都能见九天玄女,自己身为皇帝,竟然没见到,难免心里不平衡。
眼下听王汉说出争绣球会有差池,这不正是说的三人同抢一球?又说圣君亲临解救,这不正是说的自己?
作为大宋朝最虔诚的道家弟子,能让玄女亲口说出一句圣君,赵佶已经觉得不枉此生,心理获得了极大满足,当下忍不住笑,“然后呢?”
王汉道:“玄女娘娘说,圣君会出一绝对上联,能对之人便是才女夫君。此绝对人间无人能对,我便传你应对之法,你只管说了,便能抱得美人归。”
说到这里,众人齐声哎呀,恍然大悟。
原来烟锁池塘柳人间无人能对,这是玄女所言,难怪整个东京都无人能对,这不是大家无能,这是仙家机缘呀。
如此一句,便是给整个东京文人才子挽回个颜面,非是我等才低学浅,而是仙家机缘耳。
听到这里,赵佶哈哈大笑,伸手拍王汉肩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既是玄女钦点,我自当不会责怪于你,恕你无罪,恕你无罪。”
王汉却道:“官家莫急,后续还有。”
“还有,你且道来。”
王汉却变了脸,正色道:“此后内容极为机要,事关我大宋气运安危,我若说了,恳请官家不许治罪。”
如此,又将众人好奇心吊起,赵佶听到紧要处,自然答应,“若是玄女所言,自然恕你无罪。”
王汉道:“玄女娘娘言,烟锁池塘柳,有文武两对,文对乃是桃燃锦江堤,武对则是炮镇海城楼。娘娘说,此两对皆可对,但圣君只会选一对,若他选了武对,你便能官至忠勇侯,大宋也可开疆拓土,放眼域内,四海之滨,皆是王土。若圣君选了文对……”
王汉又不言语了。
赵佶着急,却也知道,后面的话是不中听了,但也要听,命令道:“只管说来,无论如何,我恕你无罪。”
王汉便看了赵明诚一眼,心里洋洋得意,妈卖批,叫你个X无能阻我好事,我也来给你个小鞋穿试试。当下道:“娘娘说,若圣君选了文对,大宋便只有二十年气运,届时强敌环绕,盗贼四起,国家危矣,宋室危矣。”
此话出,全体人都惊讶当场,就连大字不识一箩筐的高宝也被吓的掉了手中酒杯,满面惶惶,失口而出,“那可不行,我大宋怎么能危?玄女娘娘是不是搞错了?”
此语出,吸引了一大票目光往高宝哪里看,就连赵佶也看过去,面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高宝吓坏了,他不是在乎大宋,他是在乎自己。若大宋危,那便是高俅危,高俅危,那就是自己危。没了高俅,他还怎么吃香的喝辣的玩美的?
眼见众人看他,不学无术的高宝心里发慌,情不自禁地害怕,脱口而出,“看我做什么?肯定是玄女娘娘搞错了,我大宋不可能只有二十年气运。”说到这里灵光闪现,高宝竟然聪明了,猛然看向赵明诚,高声叫道:“我亲耳听到,王汉先前说出武对,官家称赞对的好,他们两个老夫子也说对的好,是赵明诚说不好,从始至终,只有赵明诚说武对大煞风景,其余我们都是认为武对是最好。”
一番话说的磕磕巴巴,但也把想要表达的问题说了清楚,说完害怕,不知如何是好,干脆跪去地上,朝赵佶磕了个头,又抬头,满怀激情道:“官家,你最开始说的武对好,我听见了,大家都听见了。”
赵佶此番也慌了,他是最迷信的,王汉一番言论,前面都听着极好,唯独最后一段让他不舒服,就算他不懂管理江山,那心里也想做个好皇帝,尤其是开疆拓土四个字,简直太震撼了,不容他不去想。想着就后悔,自己先前明明说了武对为最佳,怎么就听了赵明诚胡言乱语,说了文对为最好?
想着便恼怒,盯着赵明诚看,眼里有杀气。
旁边王汉忽然开口,“官家,究竟是文对好,还是武对好,官家还未下定论昭告天下吧?”
如此一番话,瞬间让赵佶大喜,拍掌道:“对呀,此番我只是口头说绝对已破,却并未确定那个更好。”
旁边粱师成闻言立即跪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番玄女娘娘昭示,乃是我大宋崛起之兆。”
旁边众人见状也行跪拜,高声祝贺。
赵佶大喜,笑的不知如何是好,快步跑回自己桌前,又跑回王汉身边,问:“玄女未曾说,这文对武对有何奥妙,为何又与我大宋气运相关?”
闻听此言,王汉心里也是大喜,强行忍着才没笑出声来,内心早已疯狂:苍天啊大地啊,老子辛苦蛰伏两年,今日终于要一飞冲天啦。
深呼吸两口气,而后道:“我也问过玄女娘娘,此两句有何奥妙,玄女娘娘便做了解答。”话说完,左右看,找不到合适的演示物,便问赵佶:“这里可有地图?能看到整个天下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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