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秋夜,早早的沉静下来了,村庄里偶尔还可以看见几处亮光,透着温暖,像母亲的眼睛,期待着归来的孩子。
记忆中的残墙还在,我裹着母亲的外套,走在秋夜里,乡村的月光如水般清澈透明,静静的洒满大地。地上铺满了梧桐树的叶子,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梧桐落,又添秋色,又添寂寞!
残墙是凉的,如同我冰冷的手。我坐在残墙上,如儿时一样仰望着故乡白色的月亮。邻家又传来五叔那哀怨的二胡声,年复一年,拉过来又拉过去。道不完的沧桑故事,都随着古老的琴弦诉说出来。多少次了,他的园门开启,他的等待成空,而她在哪里呢?我突然觉得很冷,爱情不能等待,一等等成千年的遗憾!
月已上梢头,夜更深更凉了,月光给乡村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衣衫。
一群不肯早睡的少年,从不远处的路口经过,吹着尖锐的口哨,惊起一阵接一阵的狗的狂叫。有谨慎的乡亲打开房门,出来观察,唠叨着:谁家的孩子还不睡觉?
二胡依然在呜咽着像梧桐的叶子荒凉地飘着。
我已被秋夜渗透,冷!回到房间,在临窗的桌前坐下,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是温柔的凉,手机有信息的提示音响起,打开,是那最熟悉的朋友,她说:你回来了,我抽空也许能去看你。我笑笑,也许也许,如果没有“也许”就没有接下来的希望。人生总是在“也许”中希望着。
桌上的相框里有他浅浅的温柔的笑,恍若隔世般陌生了又熟悉。
窗外,无翼而来的露珠在月光中凝重。有些困了,伏在桌上任白月光将自己照亮。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越隐藏,越不能遗忘!”
2009-11-4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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