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梦政南痛苦的望着陆辰逸和沈修染。
沈修染见他快要窒息时,急速上前,将中年男子一把拽到一边,秦风立即按住他。
“咳……咳……咳……”。
梦政南双眼微闭地靠在墙上,大口呼吸。
陆辰逸动作敏捷地拔出剑鞘,将利剑指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尹贺,为什么要杀我爹娘”。
他徐徐睁开眼,抿了抿嘴,回忆起曾经的往事,苦叹了一声,又想到自己刚来京城之时的落魄,令他一阵阵心酸,眼中泛出泪水。
“我尹家三代单传,以玉传家,但是有一个不成文规矩,便是贺家男子必先靠自己的能力,赚取第一桶金,才可传家”。
“就这样,我带着一百两纹银只身来到进城,那时候的我不知人心如此险恶,来京城不到三日被人骗走了所有银子”。
“我欲哭无门,即使离开,身上早已身无分文,最终如街上乞丐一般,饥寒交迫,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
“终有一日,我认识了你爹陆忠,他每年三月都是给街上乞丐设粥棚,还会发米发银子,我们私下叫他陆善人”。
“陆忠第一眼见我时,觉得我和那些乞丐不一样,便将我带回陆府”。
“那夜我与你父亲把酒言欢,如同一见如故无话不谈,他得知我的遭遇时,深感同情”。
“他为了帮我,便出钱为我开了一家当铺,让我经营,可早日赚回第一笔钱”。
梦政南说到这里时,立刻瞪起了眼,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
“他见我将当铺经营有善,便立马改了主意,要与我三七分,还要每月给他利润”。
“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赚的银子,他却要抽走一大半,我没想到他如此阴险狡诈,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肯定不依,他却一气之下关了当铺,又开始让我去收你陆家的地租,我整整收回来每年的三倍啊,那可是不菲的收入,原以为陆忠会感谢我,可是他却将我赶走”。
他便一脸委屈地朝沈修染望去。
“二哥,当年我们三人虽已结拜为兄弟,我知道你们二人相识的早,可我带他如真心,他却这般翻脸无情,我能不心生怨恨吗?”。
梦政南一番话,令沈修染发指,怒斥道:
“翻脸无情,恩将仇报的是你尹贺,陆忠向来与人为善,为人处事光明磊落,而你干的却是鸡鸣狗盗之事,不断在败坏他的脸面”。
“他为何要这样做,你难道真不知?开当铺,你弄虚作假,私下又和那些贪官干苟且之事,将当铺当成他们的贪污点,若这样下去,陆忠一家迟早被你害死”。
“他所说与你三七分,就是要你停手,你给他的银子,他一个字都没动,都为你攒下”。
“要去你收地租,实则也是打算将收回来的银子给你,足以让你有脸面的回家,可你却私自抬高了地租,你这样以来,不但败坏他的名声,反而让他失信于他人”。
“到头来,你却心生怨恨,雇人杀了陆忠一家,让他死不瞑目,你为何这般歹毒呐”。
梦政南顿时哑口无言,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沈修染,良晌后,他仰头深感自责地哭道:
“大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心胸狭窄,是我对不起你啊”。
陆辰逸望着他虚情假意的嘴脸,令他恶心至极,报仇心切的他便挥动起手中剑朝他刺向时。
梦颜汐的模样在他脑海一闪而过,突然停了下了,心痛到窒息,他终于还是顾及到了梦颜汐。
梦政南吓得瑟瑟发抖,微微低下头望着剑离自己的喉咙仅有一寸之远,若身子不慎向前倾去,瞬间一剑封喉。
沈修染朝陆辰逸脸上看去,知道他始终无法下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伸出手搭在他握剑的手臂上,缓缓压了下去。
“早日今日,又何必当初,为师知道你下不去手”。
梦政南连忙祈求道:
“陆大人,我滚蛋,是我对不起你爹,我已遭了报应,但我知道你与汐儿情投意合,所谓父债女还,让她来替我还你陆家的债”。
“我将她送给你,你怎么折磨她都行,我绝不会心软,就请你放过我吧”。
他的话音刚落,陆辰逸瞬间勃然大怒,抬起腿朝他腹部狠狠踹去。又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她可是你的女儿,你当她是什么啊?”。
梦政南连吐了几口血。
“养……养了她这么多年,总不能白养”。
“尹贺,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让她为你赎罪,你不配为人父”。秦风恼道。
“虎毒还不食子,都为人父母,你怎能说出这般没有人性的话”。沈修染怒斥道。
梦政南望着陆辰逸,恬不知耻地说道:
“梦颜汐这丫头是有姿色,送给你陆大人也不算亏,养了她这么多年,也该到她排上用场的时候到了”。
陆辰逸气的过身发抖,再次将他一脚踹飞到角落。
“你不配当她爹”。
他便愤然离去。
秦风与沈修染望着角落里的梦政南,恨的咬牙切齿,替梦颜汐感到难过,两人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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