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
最后一枚骰子也稳定了下来,不多不少是个二点,正好比他们的大一点,是目前最大的数字。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谢君修了,亓官澈忙是将牙筒推到他面前,颇为敬业地履行着自己的另一个游戏组织者的角色。
“谢少请吧。”亓官澈公正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待着他的动作。
谢君修将摸出的纸条递给亓官澈,他代劳展开读出,并向众人展示着上面的文字:
“首次挨打是什么时候,为何?”
不消说,这是楚鳞专程同亓官澈为今晚定制的问题纸条,里面全部都是针对谢君修,楚鳞想问的问题。所以无论他抽到哪一个,都算是目的达成。
至于具体抽到的问题是否劲爆有意思,那还是需要看他的手气。
封煦阳拿过酒盏为谢君修添满,按照规矩至少得喝一杯。
“君修看起来就和我们不同,小时候就应该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应该没有犯过错事挨过打吧?”封煦阳对自己三人的定位非常清楚,除了亓官澈好一些外,他们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啊,君修。”苏曜也探着自己醉醺醺毛茸茸的脑袋,好奇地问道,“你也有犯过错吗?”
谢君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两滴因为喝得太急,顺着嘴角滑落,流淌过下颌,滴落下来。
他随意用指尖抹开,比一开始上桌的时候,多了几分豪兴。
“大概是我十岁左右吧。”
目光中流露出追忆的神色。
楚鳞正坐在他的身旁,正好谢君修也面对着她,瞳仁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仿佛这些话都是对着她说的。
又好像没有看她,放空了眼神回忆着当年那个小女孩。
“因为一个小姑娘。”
众人发出了唏嘘的声音,没想到平日里堂堂正正还有些古板的谢君修,心中也藏着个姑娘,这一藏就是十年左右。
“然后呢然后呢?”
楚鳞两眼放光,一瞬不停地盯着谢君修,两人靠得又近。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曜突然拖着椅子摇晃着走了过来,生生在他们俩之间挤出一个空位,把刚刚那种奇妙的氛围给打破了。
“别看了,快说吧。”说着将谢君修的头推到了另一边,正对着亓官澈,又将刚才被楚鳞移到一边的满满当当的碗拖了回来,“你也不要想跑,赶紧吃,我看着你呢。”
苏曜伸出两根手指微微弯曲,从自己的眼睛前方比向楚鳞,生动地表现出他正在监督楚鳞。
亓官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迎着苏曜质问的眼神,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做着口型给楚鳞道:小鱼儿啊小鱼儿啊,你也有今天!逃得了铃兰,逃不过苏曜吧。
也不管楚鳞幽怨得能在他身上灼出两个窟窿的眼神,招呼谢君修道,“谢少可以继续下文了。”
楚鳞一边狠狠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表情相当狰狞,似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边瞪着亓官澈,他的样子实在是太欠了,明明那么好的一张脸,可惜会动,会说话。
实则却是注意着谢君修在说什么,她差不多是耳朵竖起,生怕听漏了什么。
真要论八卦的话,他们俩谁也不差。
谢君修似乎被他们的反应给逗乐了,话语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当时我同父母一起去拜访他们的一个友人,几天时间同那位姑娘玩得甚好,到了回家的时候不愿离开,又哭又闹的,才挨了一顿打。”
“那个小姑娘是谁,现在还有联系吗?”
“你竟然还会又哭又闹?”
苏曜和楚鳞同时发问,显然每个人的重点不同。
谢君修先是回答了楚鳞的问题,“没有联系往来了,我估计她已经不记得我了。”而对于苏曜的惊讶,谢君修自然是保持了沉默,谁还没有点过往糗事呢,过去了就过去吧。
楚鳞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心虚,觉得谢君修若有若无地在指自己,语气中似乎还有些埋怨的味道。
上次给他上药他也说过这件事,当时口中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她自己。结合两次所说,基本上都是吻合。
不会吧!
楚鳞快速地瞟了一眼谢君修,又心虚地埋头吃东西,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惊讶。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上回提到的我小时候强吻过他,不会也是真的吧?
但是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这种大事我不可能忘记啊,再说了我记性也不差啊。
楚鳞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当中,难道我小时候是个群芳从中过,辣手摧花不留意的人?不会是在无意之中祸害了不少少男少女吧?
唉,我真是个祸水红颜,没办法,太有魅力也不是我的错。
从亓官澈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楚鳞脸上的神色变换,开始是带着懊悔,后来不知又怎么变成了陶醉,还带着一点点得意不凡。
不用想也知道,她又是在臭屁什么了,自吹自擂自夸自捧这方面她一向是相当厉害。
……
“好了,下一局吧。”
亓官澈将用过的两个纸条放在了一旁,重复的问题当然没有意思。
“这次我们不比大小了,看谁的骰子数之间差的小,差值最小的为输。”
这一提议众人皆无异议,他们俩对这种市井的玩意不熟,安排什么便是什么。楚鳞他们俩呢,则是样样精通,玩什么他们都不虚。
“呀,似乎没有再看其他人的必要了。”
这次是苏曜第一个摇的骰子,开筒后,正好是三个一,这样来看的确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苏曜也是豪气,不等他人倒酒,自己就先为自己满上了一杯,丝毫没有开始拒绝的样子,颇似换了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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