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祠堂主管刘原带着月如媚来报:
“回禀侯爷、大爷,按例祠堂每日亥时三刻交班,按老夫人的交代,大夫人的饮食皆由青朴院的陈嬷嬷负责,可昨夜大夫人砸了晚膳并未食用,茶壶茶杯等房中用具由赵大夫和王大夫一同验看过,皆未验出毒迹,老奴揣测恐怕是有人直接把毒药喂了下去!或者是大夫人自己服了毒!”
“放肆!”定国侯怒拍桌子,茶盏震的颤响。
刘原冒着冷汗,咽了咽口水,确实堂堂侯府主母在府被人灌毒而死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接着说!”
“祠堂相关人等全部掩口并一一分开受审,下人们受尽刑罚,所述来龙去脉并无二致,只。。二小姐亥时一刻时曾来祠堂送了酒水,谁知。。”刘原看了一眼月如媚,心中默叹一声好狠!
“谁知二小姐下了药,众人迷睡至三刻,换防时方被叫醒!同时流溪院中的下人们说二小姐昨夜早早的便让众人回房休息,原本安排的夜值丫头也被遣了出来,期间不知是否二小姐的去向,不知。。”
刘原不敢说下去,宅门密事,没有实证,多说一句,死无全尸!
“如媚?”
月如媚恍惚觉着有人叫她,木的看了一眼,月少堂目如寒刀,爬过去,泣不成声:
“爹,我是去过祠堂,我只是去看望娘,我走时她还好好的。。好好的。。”
突然灵光一现,“定是护卫巡视不力,才放了贼人进去!”
李忠恨的望了一眼月如媚
“侯爷,奴才护宅二十年从未有失,全家性命系于侯府,断不能放了贼人入府,且侯府还有甲兵把守,不知二小姐所说哪个贼人能悄无声息夜闯候府,暗夜杀人?侯爷若是有疑,可一一审问昨夜夜值之人,奴才绝无二话!”李忠之子李斌俯身回话
“嗯!先退至一旁候着!”
定国侯将身家性命悉数交于李忠父子,可谓信任之极,这次月如媚可是打错了算盘,敲错了钟,这个锅只得她自己背了。
“二妹妹,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娘是丢了颜面,误了你的前程,可她罪不至死啊!”月轻玉揪着月如媚的领子,嚎啕大哭。
所有人的话都指向月如媚,没有天大恨谁敢弑母?她要做的就是给她一个杀人动机,把这件事坐实!
看着月如媚一脸委屈,她好想问一句被冤枉的滋味如何?
“你胡说,我没有!”一把推开
月轻玉身子一晃,差点晕了过去!座上众人心里一紧,老夫人赶紧命人扶起上座。
月如媚抬眼撞上众人失望和惊惧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怪物一样,众所周知月如媚心比天高,这一年又与端王来往密切,难不成。。。
一杯参茶提气,慢慢缓了上来。
月如媚清晰地看见那嘴角扬起的讥笑,月轻玉分明是装的!一定是她!是她陷害娘,陷害自己!
“月轻玉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娘!”
如同疯兽,张牙舞爪,冲上来撕。
月轻玉不自主身子向后靠了一下
“孽障!”月少堂不由分说,拉过月如媚扬起的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如媚和如婷两个女儿虽不心爱,但自小也是娇养大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完后,自己也同月如媚一般陷于震惊半晌回神。
抚远将军的劲度非常人所比,一巴掌下去,月如媚脸歪了半扇。
怔坐在地,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么?若是今日被冤枉的是月轻玉,他也会不闻不问,不辩一句么?同样都是女儿,为了维护她打我么?月如媚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双手恨恨的抓着地面。
眼泪一滴滴的砸落下来,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哭爬到老夫人脚边,“祖母,您是看着如媚长大的啊,如媚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呢?”
“二婶~”
沈氏心肠柔软,触目恸心,不忍,别过头去。
老夫人摇头,痛心疾首:“赵氏是你的生身母亲,你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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