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这个钗子眼熟,就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
“这个钗子我也有欸,是哥哥托人送进来的。”
“我的是爹爹给买的。”梁澄璧底下了头,她虽然是富人家的孩子,可是在官小姐面前总是会自卑,而且对方是正一品骁勇大将军的妹妹,而自己只是当地富商。想到这里,她不禁攥紧了拳头。
安意然插好发钗,突然钻到她怀里,躺在她腿上,“你爹对你可真好!”她发自肺腑的说着,梁澄璧垂下眸看着她的眼睛闪了闪。
“我爹爹就不会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他老告诉我女孩子要勤俭持家一点,小时候因为哥哥送我的东西贵了,没少打我。”
梁澄璧听了也有趣,就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爹爹爹爹,为什么哥哥送我你不打哥哥,而是打我呢?我本来想着这话一说,以后挨打的就是我哥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爹从我说完之后就把我和我哥都胖揍一顿,所以现在我哥每每报复我就得买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送进来,上次我爹进宫来还说教我一顿呢。”
梁澄璧突然也不觉得自己的家庭有那么差了,其实安意然还有点羡慕?她穿了这么多剧本,放在一个现实位面这都是“爸爸”的存在。
“以后咱们仨姐妹要带着这个一起出去。”她就躺在梁澄璧的腿上,头晕着睡着了。
这一瞬间梁澄璧突然觉得,不争宠了,就和贵妃还有淑妃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其实过得也挺好。
可是她忘不了书塾里那些官家小姐处处与她虚与委蛇的生活,她也不愿意让父亲再为了她处处看别人脸色过日子了。
她进宫就是要争恩宠,就是要当皇后。
她的意中人就是皇帝!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商人家的孩子也可以母仪天下。
她把安意然放在了枕头上,准备离去,不料安意然她睡觉轻,发着癔症的起来了,“澄璧,你陪我。”
她抱着安意然,就这样躺着,起码,就让她贪恋一下这一会儿的温暖和美好吧。
炭火烧的滚烫,火星从炉边冒了出来,婢女拿钳子翻捣了几下,火舌又卷土重来。
在这里的一切都显的格外热络。
安意然感觉身子好些了,便起来写家书——
见字如面,兄长和父亲身体可还安好。
皇上近日时长试探,兄长可有功高盖主之嫌,若是为了自由故,功名利禄皆可抛。
三年之后,北境叛乱,兄长平定归来即向皇上请罪,解甲归田。
女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让父亲享天伦之乐,只因一入皇门深似海,还劳烦兄长多多记挂。
妹.安意然留
“月华!”她披上了件袍子就在庭院里找月华的身影,迎面撞上一人。
“你是何人?岂敢在我伏莘宫横冲直撞,冒犯了本宫,本宫就下令摘了你的脑袋!”该说不说,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把贵妃派头摆出来的,省的皇帝老儿又去找别的姐妹的麻烦。
“你可知我是谁?”
“看你脸生,莫非是哪个宫里娘娘私藏的小白脸?”她调笑道,实际上看他的服制,虽不及龙袍雍容华贵,但是做工一看就十分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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