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盈的女子并没有多少重量,但带着沉重的上好红木椅倒在他身上……只能说还好邵都督平时勤加练习,不像表面那般书生文弱,否则这一下,真就要直接交代在这里。
“你自己起来。”他脑袋刚才重重地磕在地上,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只有你一个人疼吗?谁才是最疼的,希望你心里有点数!
他面上冷得结了冰,就是不应她要求。
“不解开绳索,妾身没办法起来呀。”
茯苓用头在他身上蹭了蹭。
始作俑者当真好生无辜。
邵金玉垂眼。
茯苓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斜襟袄裙,是都督府外务特意为她置办的,衬得其人更是肤白如玉,气色鲜美,就这样团在他身上,有一种要常驻的架势。
从地下室不太明晰的光线中,可以隐约看到她脸上带着细小可爱的绒毛,像是某种被豢养的毛绒绒的动物……
明明是可以推开的。
可邵金玉的手却不想碰她。
好像碰了以后,那满身妖气的姑娘,就要拉他堕了这无边红尘。
一滴汗从男人额头上慢慢滑下来,落入了眼睛,有些刺人的疼。
他或许也可以纵容了如今心上的这份兴趣和缭乱,直接将人就地正法。
可手下与情人到底是不同的。
邵金玉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们都督府,无论是女主人,还是姨太太,都应该贤德大方,温柔善良,而不是野心勃勃的美人蛇,令人日夜恐于受到枕边人的撕咬反水。
而这一瞬间的悸动,只要稍稍冷静下来,就可以克制,所以没必要沾染了未来的属下,平白横生事端。
邵金玉缓了一口气,终于说:“唐小姐,你赢了,本督给你松绑,你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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