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地,并不肥沃,也缺水,小时候村里种的庄稼主要以洋芋(土豆),包谷(玉米)为主,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的主食就是这两样。那个时候谁家能吃上大米饭,就是很开心的事情。
小孩子也没什么玩具,篱笆,石子,叶子就是我们的玩具,可那时候我不愿意和别人一起玩,我喜欢书,喜欢到我能记住书上的每一个字,因此我的成绩在村里是最好的。
那个时候学习成绩好,不仅家长喜欢,老师也是非常地喜欢你。可我不一样,老师并不喜欢我,因为我的父亲是个难缠的人,就因为我读书的事,老师还被我爸打过一巴掌。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每个人的学费是80块钱一年,我家里没钱,父亲打算不让我读书了,可母亲不答应,还特意请老师来我家求情,那时老师还是喜欢我的,也因为我成绩好,所以就答应了母亲。
来到我家,看见家里乱糟糟的,弟弟像个黑煤球在地上舔着一颗棒棒糖,唯一和黑煤球不一样的是还有他那鼻子里的两条小白龙,栩栩如生的挂在鼻孔里。不过老师已经见怪不怪,毕竟这是村里每个家庭的日常。
“老严,听说你不让你家梅子读书了,梅子这么听话,而且成绩这么好,不读书可惜了。”
“读什么球书,家里都没钱吃饭了,读书有卵用。”老爸意志很坚定,对张老师一点也不礼貌。
“读出来还是有用的,以后有出息了,日子就好了。”张老师还是很耐心的继续说到。
“读读读,读个球,你莫不是那**陪你睡觉,才叫你来的吧!”父亲嘴里满嘴跑拖拉机,跑火车都抬举他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瞎说什么,我为人师表会做那样的事吗?”老师有点不耐烦了,被父亲这么侮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点破事,每次看到你们一见面就有说有笑的,我和那**都没这么亲密过。”父亲发火了,他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因为我知道,母亲每次见到张老师,对他都那么客气,一方面是因为她尊敬有文化的人,另一方面是为了我,想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你这说的什么鬼话,严老二,你怕是又发酒疯了,人家张老师好心来劝你,你倒是乱打一耙。你他妈的去死吧!”母亲忍不住受这侮辱,撸起袖子就要和父亲干架,正当两个人拉扯在一起的时候张老师大吼了一声。
“好了,我也管不了了,你家爱咋咋地。”转身正准备走了,可父亲开始得理不饶人了。
“站住,想走,今天不说明白,还想走?”说着上去就给了张老师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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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张老师对我就是另一种态度了。后来母亲把我送来读书他都不打算收我的,母亲跪下来求他,他迫不得已才收下我。
要是换着别人,经历这样的场景,只要稍微懂事一些,应该都不打算读书了吧!除了因为家穷,还因为没有温暖可言的家。
可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很淡定,父母打架已经见多了,唯独有点心疼张老师被父亲平白无故的辱骂和打了。
我想读书,我知道,这样我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父亲应该也是被母亲的执着所征服了吧!不过他没出一分钱,全靠母亲一人赊账,最后一角一块的筹够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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