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赶紧说道,姑姑,这位是李勇哥,以前在这里教过三年书,他爸爸是以前那个被爷爷收养的男孩,十四岁跟着八路走了,后来抗战胜利当了营长的伯伯李运龙。
姑姑笑道,知道知道,五九年还帮忙把你父亲送到市里钢铁厂上班,正好遇到百年一遇的大灾难,你父亲受不了饿,又跑回农村生产队混吃混喝,把你伯父气得够呛,骂他烂泥扶不上墙。话说到这里,屋里的人全都会心笑了起来。
李勇更高兴,经老人这么说了一通,他算是真正成了思涯的兄弟,他从思涯的眼里看得出,思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警车送姑父回来,陪同一起过来的还有镇上的许多干部。虽说李勇已经不是领导,可他留下的人脉却还是不容小觑,胡天培以前只是区里一个不得志一般干部,被李勇提拔,翻开他人生的新篇章,如何不令他心怀感激和敬畏。
派出所的警车其实就是一辆面包车,车顶加一个警铃便成了警车,农村派出所没那么多经费,能有车用就算不错了。众人扶着姑父下车,刚下车,姑父便把扶着他的手推开,说自己能走。
思涯过去,笑问道,爸,你还认得我吗?
姑父看了看他,笑着说认得。
姑姑在旁帮腔道,那你说说他是谁?
姑父说,是老四呗。
思涯见父亲还记得自己,很高兴,要把众人迎进屋里。胡天培见人太多,便往后扫视了一眼,许多乡干部便自觉纷纷离去。
姑父见西平也在,高兴拉住他的手,要跟西平打牌。
姑姑笑道,上次你让他赢了两局,便时常念叨你,看来今天他又想赢你了。说完,也不管在场人多不多,架起凳子拿出扑克,便要侄儿陪老头子打牌。
西平自然没有不愿意的,李勇拿着椅子坐向前,也要参加一个,对姑姑笑道,我和西平一样,都是您的侄子,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姑父却不干,只分两墩牌,自己拿一墩,要西平拿另一墩,他还想再赢西平呢,再说,三个人玩牌,手里的牌岂不要少许多?
李勇挺会来事,西平出牌,他帮着收牌,等手里的牌多了,他便出牌,搞得西平成了收牌的,他也看出西平有意在让着老人,也如法炮制,让老人赢了一局。姑父果然很高兴,便主动要跟李勇再来一局,李勇欣然应战。
胡天培也是老油子,见李勇甘心陪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玩修马路这种弱智游戏,知道里面肯定有蹊跷,而且还是大蹊跷!要知道,李勇尚且如此,他留了一份心思,想等什么时候,请西平吃个饭喝个酒,问问便清楚了。
晚上,胡天培在前边的杏花酒家要了一个包间,宴请李领导一行,西平以前是镇上的领导,做了胡天培半年的助手,便也列席在其中。酒桌上自然要女人活跃气氛,便把镇初中的美女老师张金红和镇卫生所的陈燕南女医生叫来作陪。
两个女人都是二十四五岁,既没有少女的青涩,又初为人妇,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两人相貌娇俏俊秀,身材高挑丰盈,成了酒席上两道靓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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