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将野猪的血液吸食干净,这并不足以补充所有消耗的能量,他将野猪整只扛起,返回了帐篷。眼神看向了角落的那口大锅,里面的草药已经干枯了,一碰,就变成了粉末。
夜以过半。
终焉将大锅搬出,在寻找食物时发现的小溪中灌满水,摆好支架,燃起柴火。由于没有工具处理,只好整头猪放了进去。
半晌,肉香味弥漫。抄起一根树枝,将锅里炖着的野猪插起,泛出被顿烂了的白色肉质,挑拨着终焉对食物,对能量,对生存的渴望。
不由分说地扑了上去,撕咬着未去除的皮毛,不停地啃噬着,以极快的速度咀嚼的声响在夜晚显得格外诡异。良久,剩下了一具颇为干净清爽的骨架。
“嘀嗒”
不和时宜的声音响起,有什么滴在了骨架上,破坏了洁白无瑕的美感。终焉愣住了,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脸颊,那里有一道,湿润而温暖的痕迹。
-为什么
-这是...眼泪?
终焉不能理解,为什么这种象征着人类悲伤或者激动的物件会出现在自己脸上。何况自己并没有感受到诸如此类的情感。
殊不知,他将草药从锅里清理出去的时候,残余的粉末由于过于着急没有处理干净。
小屋墙角的几册书中,有一页这么写道:
名称:棉花心剂
效果:可以让人的内心变得敏感,对感动,痛苦,委屈等情绪的感知加强,有利于让使用者敞开心扉,内心变得如棉花一般柔软,但不宜过量。
原材料,配比:(...)
时效:两个小时
注:希望可以治好算命骗子的面瘫。
终焉看了看这口大锅,不知怎么的,并不想将它留在小溪边,而是又搬了回去,放在了原本的角落。
天将破晓,长日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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