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从背着的筐里摸出了些山核桃,“这是后山林子里野的,俺就捡了些来卖,不值钱。村里人赶集,好多都来卖这个,你拿去逗孩子吃吧!”
看到核桃,徐雅脑里闪过一些东西。
沉思间,她忘了推辞,双手捧接过那些核桃,认真谢过了孙大娘,然后才跟了徐氏去卖绣品。
路上,徐氏摸了摸她发顶,笑着说道:“你对那母女两个的言辞,在我看来很妥帖,拿住了孝之大义,任何人都不好指摘于你的。”
徐雅不好意思地说道:“奶,多亏你护我!真是多谢您了!我只怕我的那些话得罪她们,她们因此而暗地报复我,甚至报复你家。”
徐氏丝毫不惧,“乡里小民,欺软怕硬罢了!怕什么,让她们试试!只要她们不怕自家读书人名声受损!而且,如今你在我家,就是我家的人,和我说什么谢,就别和我那么生分了。”
徐雅因着她今日这护短的言行,对她露出感激的笑来。两人之间也因此好似更亲近了些。
其后徐雅问徐氏:“奶,正堂是谁啊?”
徐氏先是愣了下,其后笑着说:“你三叔名字。你不知道他名讳吗?”
“我三叔不是叫徐大梁吗?”徐雅不解问。
徐氏想了下,猜测道:“你三叔如今和你爹在世时一般,做着掮客经济的买卖。为了和各种人交流顺畅,他应是改了个文绉绉的名吧?”
“哦——”徐雅应了下,觉得有可能,便再没多问。
徐雅和对方两家按说都没什么关系,无事倒也能平心静气和两家相处。只是因看不眼他们一直以来对待香草的方式,所以她不想理会两家,也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牵扯罢了。
显然,徐氏之前有托原主三叔做了什么事。而徐氏这会也没多说自己交托对方办了什么事。徐雅便也不问。
不一时她暗道:“还是得多挣钱,往镇上住来就好了。省得一个村因着旧事纠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脸上都不好看,还得担心人家报复自己。”
不一时,徐氏又问她,“你那家产,你可曾考虑过要回?”
徐雅叹口气:“我是女儿家,家产按理法规定,我爹没了,就该被收归族里或找个本族近亲子侄继承的。这世道,女子天然不占优势——其实,有句话刚才我没说,我爹娶后娘,原因和我说过,他是打着侥幸主意,想再给我生个弟弟的。那时他再找,也和媒婆交代清楚了,我家状况如此,愿不愿嫁看对方。若他没了,家产就是弟弟的,我和后娘靠着弟弟也能有依仗,就是前期养弟弟辛苦些,可最终却——”
徐氏随之也叹了口气。这也是她收养个小儿的缘故之一了。
一方面是她想给父母留根,不想她家绝户。
另一方面则是,她不想自己辛苦大半辈子攒的家产,父母留下的宅基等白白给了族里,而不是留给自家!
就这,她返回乡里时她家的地都没了,只留下个老宅子。
女子在这世道确实难!
自此,两人再无话,但系统却冒出头来催促徐雅。
“我说宿主,你可真不着急,你不会把主线任务忘了吧?”
“阻止郑同去乡试吗?我没忘。这才刚进七月里,八月中旬左右才考试,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才考吗?”
“有想到办法吗?说出来,我给你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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