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郑同的脸色太阴沉,看似他昨晚的气还没消,还在生她的气。
徐雅一时又是不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
看她又如从前那般,叫了他说话却总是不开口,郑同便不耐烦地冷声催问:“你想说什么?快说就是!”
徐雅笑了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我都听到你说的了,你说你要去考举人试,那你不去不行吗?”
又是劝他不要去考试。
用着研判的目光打量徐雅一时,郑同猜测到,他和徐氏的交谈,她昨日应是偷听到了。
“你昨晚哪里是不懂敲门的规矩?你是怕被人发现偷听,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推开了房门吧?你是不是站门外头,偷听到我和你家祖母的交谈了?”
徐雅讪笑一下,“我就是好奇你们想谈什么,毕竟家祖母和你又不是多熟悉的关系,所以我就——”
想不出能将偷听这事圆回去的完美理由,顿了下,徐雅最后无赖说道:“我就是偷听了,可那又怎样?你们又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还怕我听吗?”
郑同板着脸,嘴唇因愤怒而绷成了一条直线,“徐雅,偷听这等事,你承认的如此理直气壮,你难道就没羞耻心吗?这偷听的事情,难道是光彩的不成?”
偷听是不对。
徐雅不占理,她只好低姿态地道歉:“这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杀了人后再道歉,顶什么用?
郑同似不愿接受这糊弄人般的道歉,他嫌弃地斜她一眼,“是,我要去考举人试。但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叫我来就是问我考试的事吗?若没别的事,我便告辞了。”
看他站起身欲走,徐雅忙喊他:“哎,郑同,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坐下!”
郑同站在石桌前,居高临下地沉面看着徐雅。
“徐雅,你命令谁给你坐下?你的规矩是被狗吃了吗?你若再这么对我没大没小的说话,看我不告诉你祖母,让她好好教教你大家闺秀的规矩!”
徐雅一着急,就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不是上辈子那奔三年纪的成人。
且大家闺秀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不愿做那等被规矩束缚的姑娘!
徐雅呵呵一笑,缓和了语气安抚郑同,“请您坐下,郑秀才,我真有正事要和你商量。,你别急着走,好吗?”
这姑娘真是无赖!这变脸的速度及那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作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想着间,郑同并不坐下,而是坚持道:“若为了考乡试的事情,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决你个头啊!你的决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好不好?
被他的决意噎了下,想着马上立时是说不通他的,她便决定先放过这个话题,等会再说。
在说起那别的话题前,她为了安抚郑同坐下,和他正经说话,她便解释了自己之前的行为。
“我同你说过,我曾梦到自己生活在千年后。那时我活到了二十多岁,才醒来回到这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年纪是比你大的。
因此,我对你直呼其名,不用敬称,这并非没大没小。在我眼里,你就是比我年纪还小的弟弟罢了。
所以,我刚才一着急,便那样说话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那么介意了,快坐下吧,咱们正经谈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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