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介意,也不在乎那些愚昧的克亲流言,但徐雅看到有的村人避着她一家如蛇蝎般,这总归让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先时,她总想着查出那传流言之人,可这时她却觉得查那个是浪费时间。
她的时间用来忙活挣钱它不香吗?
最后,她便道:若能轻易查出谁散布的这流言最好;不能的话,她又不会因此而死、而掉两块肉,那她便不管了。
凑上来的人纷纷问徐氏,“徐大姑(老姑),你这毛驴和驴车多钱买的啊?以后俺们赶集,是不是就能坐你这车了?”
徐氏没说多少钱买的驴车,而是对众人介绍道:“这驴车是我家和栓子合伙买的,以后若是栓子想要做这驾车的买卖,你们赶集花上两三个钱,当然就能坐这驴车了!
否则,想要坐这驴车,就需看赶集时候,我用不用这驴车赶集了。我若用,我就可以顺道捎上你们一两个的。”
本来徐氏意思是将驴车都放徐栓子名下,徐雅想了想去却觉不妥,便要求她奶徐氏如此。
两家合伙买的驴车,这样看起来每家没花多少银子,但用起来却都有了掣肘。
毕竟,彼此双方为了脸面情分,对旁的拥有者都需顾忌着点的。
看徐栓子家的那情况,徐雅也清楚,他家是不可能一下子给他花八两银买驴车的。
对徐雅的建议,徐氏想了想,觉得还算妥帖,但她却没答应徐雅,而是告诉徐雅她自有主意,让其别操心。
她还道,总不能因噎废食,因着怕徐大石夫妇用徐雅的过户挟制她多要钱,她就连几两银子的驴车都不敢说是自己买的了!
她想到郑同信上写的那个意思,倒觉徐雅过户的事情应是很快就能办了,便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郑同信上道,让她在家等着,明日里,就会有衙门里的人来传唤徐大石夫妇的,到时她也跟着一起去便是。
郑同还嘱咐她,让她记得到时带户籍黄册过去,好过户使。
却原来,在徐雅没提到这事怎么办时,今日一早,郑同便用了自己的人情,托他那恩师县尊,打算私下拿了徐大石夫妇过问此事……
县尊的虎皮官威,想来徐大石夫妇应是怕的。
这样的结果,总比徐氏她们祖孙俩个拿了徐雅和大伯争产的事情,公开上告好。
到家后,休整洗漱,歇息了会。
到了快晚间,大概六点时候,许久没吃过红烧肉,又有了食点画册作理由,徐雅便询问了她奶徐氏,打算做半斤红烧肉吃。她们买了一斤的肉。
听说那肉炖出来,酥软不腻,徐氏便同意做了。
徐雅刚处理了买的肉,裹了糖色让其炖煮上,天还未黑尽。徐氏喊了她,嘱咐她去请徐栓子父母商量驴车的事情。
徐雅应了话,就跑去了徐栓子家里及地里找人。
她先去了栓子堂伯家里,看他家还锁着门,人都还没回来,她便就又跑去地里唤人。
徐雅颠颠在路上跑着,又跑到了那日孩子编歌谣唱她的地方。
同样的那地方,路牙子边上的开阔地,还是同样的徐壮壮带着几个孩子在那里玩。
不过,这时的情景却不一样了。
这会,徐雅仔细辨认了下,才发现是徐狗剩家那最小的孩子,带着另外一个孩子,他正在跟徐壮壮他们几个孩子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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