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宇这两日学业虽不忙,但都在县学里读书。家里还有买卖的事情,他父母希望他能参与进来。
家里三代经商,到这一代,主要培养赵德宇出入仕途。
虽他父母不指望他能完全继承家业,但家里的买卖,他却需要知道该如何运作的。
否则,到时候不懂经营,家业也早晚会被他败掉。
因此,他没空过来看自己下人办事的成果,因此,他今早才过来这里……
到了这处时,他气急败坏地呲牙看了那下人一眼。
那下人就是之前指使四个壮汉打手,将郑二叔从庄子后门处推拉进去的人。
他看到自家少爷的脸色,意识到,他不小心暴露了郑二叔的行迹,自家少爷很是生气。
他那么小心翼翼地带了郑二叔避着人过来,郑二叔的行迹到底是如何暴露
的?他实在不知!
自家少爷没折返时,他还没那么深刻的认知。
而如今想到没将事情办好的后果,可能是被打板子打到丢命,他那脸上立马汗如雨下,显现出了惊慌无措的神色。
因赌庄里人声嘈杂,说话不好让人听见,他忙走上前,凑耳向赵德宇解释:“少爷,郑二叔的消息,不是小的泄露出去的!小的也不知——”
赵德宇瞪了他一眼,咬牙恨声打断了他的话。
“百密一疏,坏我大事!不是你,却是你办的这事。消息泄露出去了,就是你的错!你一会跟老子回府里领罚五十板子!”
其后,他不看那下人听到领罚五十板子后抖颤的身子,撇了撇嘴,才阴翳地看向郑同。
“想带走你二叔,没那么简单!你要先将你二叔的赌资还上!”
赌庄里因着这一出事情,周围人都停下了动作开始围观。
而先时地下赌庄里还沸腾喧闹的气氛,倏忽间就静止了下来。
赵德宇不好坏自家的买卖,便叫了郑同等人一起出去随他说话。
而留恋赌桌,不愿离去的郑二叔则被赵德宇吩咐,被人架了出来。
两方人马跟着赵德宇的脚步,来到了一处偏僻的亭台外头。
而赵德宇这位小东家,则在赌庄管事的吩咐下,身后跟来的打手越来越多。
徐雅数了数,那打手有十数人之多,这还不包括那跟来的下人和管事各一人。
而郑同来此处时,想着有备无患,也带了十数之多的人来。
郑同看了眼赵德宇身后跟来的越来越多的人,又看了眼狼狈挣扎,却也挣扎不出打手钳制的二叔。
他压制着怒气和无奈,问赵德宇,“我二叔欠了多少赌债?”
今日之事,若非徐雅递信,让他事先知道,若非之前又有计划的布置,他二叔绝对不好被从这里弄出来!
因着这问话,郑二叔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欠了赌债的现实。
他停止挣扎间,忍不住瑟缩了下,然后愁眉苦脸地看向侄儿。
“齐贤,救救二叔,二叔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这两日乃至以往,时不时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但这并不足以阻止他一而再地沉迷于赌博和酒瘾。
他虽没具体算过自己欠了多少赌债,但他从那下人手里拿了多少赌资,他大概其是知道的。
他断断续续拿了有近一千两的赌资,这是他自赌博以来,赌得最疯的时候!
赵德宇撇嘴一笑,看向赌庄管事,那管事回答郑同道:“截至刚才,你那二叔欠了赌庄有一千零六两的赌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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