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做过关于我的什么梦?”
“嗯?”徐雅疑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关于你的梦?我没做过啊!”
郑同盯视徐雅良久,“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一直知道我胳膊会好似的。自我摔伤,旁人都挺替我担心,就你若无其事,好似我这摔伤并非是个多严重的事情似的。”
这家伙倒是一直心细如发,跟个女人似的。
徐雅吐槽了郑同后,她极力不让自己出现心虚的表情,然后强装自然地否认。
“怎么会?我要是不担心你,我又何必隔几日还给你送药膳呢?我当然担心你的,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含蓄,你看不出我的真情实感罢了。
我觉得你真是想多了!你最近是不是不读书,才这么闲着闲着就想多了?”
说完这话,她又忙主动问起郑同想借她多少银子。
她含蓄吗?他还真看不出。
不过,郑同问出的那些疑问,就是他自己心里的感觉罢了。
徐雅不愿承认这事,他也无法一直硬逼着问那么清。这种事情,都是旁人的心事。旁人不愿意承认,他又能如何?
就像有人不喜欢你,你却还偏要直接上前问。若人家说人家没这意思,你又能拿人家如何呢?
郑同对此倒也想得明白。
不然,他问那么清是想作何?确认徐雅喜欢他,才经常做梦梦到他吗?
显然,徐雅除了想报恩的心思,他可看不出对方有丁点喜欢他的痕迹。
既然问不出,郑同便回应了徐雅借多少钱的问题。
“一百两。”
其后,他又艰涩地解释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本想要去当铺抵押家中藏书换钱的,但终究是舍不得,也不愿做出这种败家子的行为——我只怕将家中藏书抵押出去,到时不好再买回原本,所以才想着借你钱救急。”
他也曾打过徐雅主顾的主意。
他听徐雅的意思,知道雇佣她画画的主顾自己有书画生意,所以才打了这个主意。
不过,后头因觉得太麻烦徐雅,也不知她那主顾是个什么性子,愿不愿意看她面子,将他家的藏书多抵押些银子给他家,便就作罢了。
徐雅听了这解释,倒也没觉得为难。这些钱她出借给郑同并不困难,何况郑同还给了她保证书。
她干脆道:“万贯家财不如藏书万卷,你家曾经困难时都没典卖藏书,可见那些藏书是祖辈心血,不好用来换钱。这我理解,你别觉得不好意思。
正好,我手里有些钱进账,借你并不为难,你也别着急还我钱。有急用钱的时候,我会找你要的。”
说着话间,徐雅取出今日挣来才被捂热的银票一百两,递给了郑同。
郑同真是尴尬极了,他以为徐雅拿到他按了名章的保证手书,才会让她家堂伯拿出借给他的钱的。
谁知,徐雅此时就当面给了他。
他向徐雅开口借钱本就不好意思,此时当面接钱就更是不好意思了。
堂堂七尺男儿,窘迫到了这个份上,也是让郑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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