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响第二遍了,徐如歌闭着眼抬手,照着手机屏幕胡乱一通点,再睡五分钟。
呼~终于不叫唤了。
她迷迷糊糊地把眼睁开一条缝,天已经亮了,窗外今早的云像鱼鳞,也像被风拂过的水面,一层一层荡漾着。
故意眨了两下眼,昨晚也不知道几点睡的,眼睛有点难受。
突然想到原择,也不知道他醒了没,徐如歌和打了激素似的亢奋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胀袋的薯片一样,瞬间膨胀到胸口发闷。
顶着一头乱发,从床上一下坐起来,行动!
刷着牙,看见镜子里嘴边沾着白沫的自己,徐如歌咧了咧嘴“嘻嘻。”
啊,傻傻的,她想捏捏自己,太萌了……
不行,她以后得照着原择猛笑。想想她就忍不住真笑了。
走出洗手间,徐总正坐在阳台带着金属框眼镜看报纸,他还没换上西装,穿着淡灰色毛衣,材质柔软的米白长裤,头发软软放下来,长的发丝都能过他眉毛。
她家徐总哪跟个三十多岁的爸爸似的,简直就是个沉稳斯文小青年。
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徐如歌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朝阳台喊:“徐总,吃饭了。”
徐清转头看了她一眼,把报纸折整齐,放在身边的小桌上后,站起身朝餐桌走过去。
“徐总,那个写真是在什么时候啊。”
“期中考试之前。”徐清说这句话的时候,抬起头看着徐如歌的表情。
“啊?期中之前?”徐如歌明显皱了皱眉。
“是我理解那样吗?考试前几天?”
徐清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吃饭:“对,准确点说是前一天。”
“我嘞个去?”
徐清看着她轻轻皱了下眉。
徐如歌抿着唇,赶紧用手在嘴边摇了摇。
这不是脏话吧……?
“那我没时间复习啊!”
“还去吗?”
“我再想想吧,今天晚上回来跟你说。”
玩完回来直接就考试,也太刺激了吧,虽说是功夫在平时,但考试前两天的复习格外重要啊。
徐如歌苦恼地皱了下漂亮的眉毛。
一切准备就绪,徐如歌直接拐了个弯,去了纪文予家楼下,脚撑着地坐在车上。
旁边的池塘里喷着水,横跨小路的暗棕金属框架上,爬满了苍翠藤蔓,框架每五米一处艺术墙,镂空的花样很精致。他们这是个欧式风格的高档小区,像个小公园。
徐如歌抬起手看了眼手表,纪文予还有半分钟到达战场。
咔嚓——
门一开,纪文予一身简单蓝白校服,蹦跶出来了。
“等着,宝,姐姐马上好!”
她把书包随手扔进车筐,插上车钥匙。
“哎,你等等,别动。来来来,让我看看来。”
纪文予用腿蹬着地,把车滑到徐如歌身边。
“你右耳边这是戴了个樱桃?”
徐如歌把头转过去,让纪文予看清楚。
“还挺好看,红绿分明,叶子上还有小碎钻,今天心情不错啊。”
徐如歌往前走。“对,看见你我高兴。”
“切,天天见我,也没见你今天草莓,明天葡萄。”纪文予跟上,大声说。
“我还真有葡萄,明天戴给你看。”
大约半小时后她们到达学校,在车棚放好车,两人边聊边往外走。
突然一辆变速车横在徐如歌面前,徐如歌被迫逼停。
原择大长腿撑着地,朝她咧开嘴一笑,矜贵高傲的眼尾一挑。
“站这别动。”
原择看上去神清气爽,说完他就把车骑进车棚,停在了徐如歌的车旁边。
看来昨晚没睡着的果然只有她自己,害人不成反被害,老话说得对啊,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纪文予朝徐如歌笑得一脸夸张,表情激动的不得了。“我靠!你加油!姐们看好你!拿下他!”转过身识相地跑的比兔子还快。
“很乖,走吧。”原择揉了下她的头。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徐如歌边走,边一歪头脱离了他的魔爪。
原择轻笑了两声,一只手插进裤子口袋,声音轻快地说:“发卡挺好看。”
哼,你要是没注意到,我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会翻脸,就是为了你戴的,你要是敢注意不到,这能忍?那百分之一,是除非他跳过发卡,直接夸她,嗯……她也勉强能接受。
这次老话又说准了,女为悦己者容,她完美中标了。
徐如歌嗤笑一声:“就发卡啊。”
原择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毕竟昨天还因为他的一句“说实话”哭了,这成长速度不满啊。
原择忍不住笑了,肩膀都在抖。
徐如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啊,这人昨天一套一套的,现在她主动了,他到成哑巴了,还是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哑巴,笑得跟二百五似的。
原择看着她傲娇的小眼神。伸手把她肩头的书包,顺着肩膀拿下来,单系挂在了自己肩上。
故意逗她道:“书包也好看。”
她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徐如歌恼羞成怒地加快了步伐。
“慢点,等等我。”
“你腿还没我的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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