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粉桃娘便来到隔壁婶子家,准备叫许文武文渊还有七宝去她家吃早饭,连带着隔壁婶子也一起叫去了。
满满一大锅浓稠的白米粥。
“粉桃娘,你家哪来的这么多白米?”隔壁婶子惊讶问道。
粉桃娘笑着说道:“家里就只有一些糙米,我怕几位恩人吃不惯,我天未亮就起来了,从村里其他村民每家借一把,也够这一锅了。”
苏晨玉道:“婶子,这糙米也是粮食,你们能吃惯,我们也能吃惯,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你这样以后还得给别人还回去,不值当。”
粉桃娘道:“值当!难道我这一家三口的命还不值这点白米粥吗?只要活着我就能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几人并没有说话,只能默默地承了这片心意。
几人吃过早饭,将关了一宿的四人从柴房中拉了出来,夜风骑在马上,将绳子拿在手中,让四人跟在马后面追着跑,他们已经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身上的衣服隐约能看到几道血迹,也不知道夜风是用了什么刑法,才会让他们变成这幅模样。
粉桃爹不能说话,只能留在家中照顾粉桃。
七宝带着粉桃娘同坐一匹马。
粉桃娘还是第一次骑马,硬是半天没爬上去,还是七宝拉了一把才上来,坐在马上也不敢动,坐在七宝身后僵着身子。
几匹马同时朝着玄阳城方向出发,速度并不算很快,也是怕把身后的四个罪证给拖死。
这幅场景引来不少村里人围观群。
一路上也碰到几个赶路的人,看到这幅场景,纷纷避让。
一直到玄阳城城门口,两个把守的士兵见到这幅场景,将几人拦了下来,询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苏晨玉道:“我们准备去府衙找冯大人申冤的,这四个人半夜冲进普通百姓家中强抢民女,害得那位姑娘至今重伤昏迷不醒,还好是我和几个朋友路过,才救下那位姑娘,这四个歹人应该交给冯大人定罪才对。”
看城门的士兵看了看已经气喘如牛的四人,叫他们蓬头垢面,头发蓬乱,已经看不出来长什么模样了。
于是说道:“我带着你们一起去,你们最好是不要骗我。”
苏晨玉淡笑道:“没有问题。”
于是那看守城门的士兵留下另一个士兵继续看守,带着七八个官兵一起,和苏晨玉几人朝着府衙而去。
这幅场景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的人心生好奇,跟着官差后面指指点点,见他们要去的方向正是府衙,兴趣越来越大,一路跟到府衙门口。
“婶子,击鼓。”苏晨玉道。
“嗳!”粉桃娘二话不说,走到大鼓前,拿起鼓锤就开始敲打。
府衙的大门好半天才打开,一进去便看到两旁各站了一队衙役手拿威武帮,目不斜视的伫立。
上首坐着一位大约五六十岁,身材略显富态的男人,头戴一顶黑色的乌纱帽,头顶上一块光明正大的匾牌正悬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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