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离开,但鹤归要留下。”谢霖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眼中并未有多少感情。
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魅然嗓音幽幽传来:“真是活久见,竟然还有往回要奖品的,谢家可真是有意思。”
闻言,谢如歌眼眸一亮地看向来人。
奚拂双手环胸,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在她身侧是容色清浅淡然的连夙。
至于奚鄞,则是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谢倾城循着声音看去,在看见奚拂身侧的连夙时,目光狠狠一滞,就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微不可察地紧了紧。
竟然是他?!
谢霖夫妇看向奚拂,两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沉声道:“这是我谢家的事情,就不劳外人插手了。”
“你谢家的事情我自是不管,只是,这次的比赛是我和谢如歌一起赢的,这张古琴按说我也有一半。”奚拂目光从谢如歌手上的琴匣划过,慢悠悠地道。
闻言,谢如歌瞬间将古琴递给奚拂:“我的那一半也送给你。”
“谢如歌。”谢霖面色微怒地看着她。
“怎么?谢家这是输不起?”奚拂似笑非笑地问。
谢倾城上前几步,对着奚拂温雅地道:“听如歌说你也会古琴,不如我们比试一番,谁赢了这架古琴便归谁,如何?”
如果是比试古琴的话,她一定不会输的。
白皙修长的手轻缓地摩挲着下巴,奚拂懒洋洋地笑了笑,但一开口语气就带着嘲:“有意思,这张琴现在本就是我的,为什么还要和你比?”
“还赢了归谁?”奚拂看向谢倾城,似有若无地弯了弯唇,“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
“奚小姐这是怕了?”谢倾城看着奚拂,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地从连夙身上划过。
见状,奚拂丹凤眼微眯缝了一下,慵懒恣意地开口:“小姑娘,激将法对我还真没用,我的东西就该是我的,我不给机会,谁也抢不走。”
谢倾城看着琴匣轻轻一叹:“是张好琴,可若是落入了不会的人手中,无异于糟蹋了这架古琴。这位先生,你觉得呢?”话语说到最后,谢倾城看向了连夙。
奚拂没说话,眉梢意味不明地挑起,似有若无地看了眼连夙。
啧,她就说连夙是个祸水。
“若是如此,谢家当初就不该将这架古琴拿出来作为赌注,毕竟谁能保证夺得魁首之人一定就擅长古琴呢?”
清冷淡漠地说完这句话后,连夙偏头看向奚拂:“要回去么?”
就连声音,都明显柔和了几分。
谢倾城紧抿着唇,脸色极为难看。
“走吧!”奚拂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祸水还是挺洁身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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