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小拂就剁了他一根手指还是太便宜他了,是他的话,就只给他留一根!
“叩叩叩!”奚拂站在门前抬手敲了几下门。
见半晌没人来开门,奚拂皱了皱眉喊了两声:“连夙,连夙。”
末了,甚至还贴耳在门上听房间里面的动静,心头有些纳闷。
连夙应该是回了房间的呀?难道说睡着了?那这入睡也太快了吧!
下一瞬,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贴在门上听声的奚拂猝不及防,直接撞入了连夙的怀中。
奚拂一愣,抬头解释道:“我刚刚敲门了,还喊了你两声你都没听见,所以我……”
话都还没说完,在对上连夙幽深的眼眸时又是一愣,抬头默默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见连夙只是垂眸盯着自己不说话,奚拂更纳闷了,眼睛都没忍住地眨动了几下:“连夙?”
“奚小拂。”连夙看着她,语气低低地唤了声。
但若是细细听去,还是有那么些许说不出来的低沉和压抑,以及委屈和心疼。
奚拂还是第一次听到连夙用这样的语调喊她的名字,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连说话的声儿都放柔和了些,丹凤眼中的关切担忧之色更是藏不住。
连夙没回答奚拂的话,而是忽然抬手将她揽入了怀中,白皙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又低又沉:“我有些难过,你借我抱抱。”
闻言,奚拂也有些心疼:“好,给你抱给你抱,想抱多久抱多久。”
说话的时候还伸手回抱住连夙,右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很无措地安慰着:“不难过不难过。”
她还真的不怎么有安慰人的时候,尤其这人还是连夙。
认识连夙这么久,在她的印象中连夙从来都是清矜淡然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疼。
连夙没说话,只是将奚拂抱紧了些,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就连贯来清冽的眼眸眼尾都有些微微泛着红。
他看见了那些消息,也知道奚小拂和沈令绯之间的恩怨。
当初,沈令绯囚禁过奚拂,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奚拂这么骄傲的性子,沈令绯竟然将她囚禁了这么久,他怎么敢?!
想到这里,连夙觉得自己心尖都幽幽地泛着疼。
怪不得之前奚拂说能见到太阳也挺好的,他当时就觉得以奚拂的性子不太会平白无故地这样感慨,但没想到是被人囚禁失去了自由。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那段时间奚拂是怎样熬过来的!
奚拂自然不知道连夙在想什么,只知道连夙现在肯定很难过,沉默了一下,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用自己一贯的安慰话语:“来来来,我给你呼噜呼噜毛,不难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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