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希望王财主能看在玄公子的救命之恩上,千万不要嫌弃。”
他们把玄清柔绑到王财主家里,一路上都在求神拜佛,祈祷苍天。
王富一看玄清柔的脸,顿时就怒了,大喝道:“松绑!谁让你们伤他的?一群蠢货!”
“是、是玄公子自己伤的……”
“玄公子,你说话啊……是你自己伤的。”
“闭嘴!”
王富怒吼完,转头又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疼不疼?毁容了也没关系的,我不嫌弃你,别赌气,好好服药,别想着你毁了脸我就能放你和她逍遥自在,不可能的,乖。”
“我不是那么粗鄙庸俗的人。”
语气深情又恶心,直令人作呕。
玄清柔唇角轻扬,讥讽道:“你这样的畜生,还会懂得不惜容貌?”
王富只是怜惜的看着他脸,轻声道:“若是旁人,我早就乱棍打死了,但若是你……便是一具枯骨,那也是疼到骨子里的,日夜与枯骨为伴也不错。”
“滚!”
玄清柔气的浑身发抖。
听到王富说不嫌弃,众人舒了一口气,好歹是留下了,再不济,许诺的粮食也该有了。
媒人搓着手,局促不安道:“那……那粮食呢?”
王富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明日开仓放粮,还不快滚!”
“好!好嘞,谢谢王大善人。”
“王大善人真是心地善良。”
“对呀对呀。”
“这一次,王大善人可谓是救助了全城百姓,有了粮食我们就能度过寒冬,等待来年开春了。”
瞧瞧,这一幕多讽刺啊。
玄清柔数月的医治救助,因为没有顺他们的心意而变得无恶不作,心思歹毒,可王富呢?
她只是红口白牙,随意摆手,就成了丰功伟绩的大善人,一个个阿谀奉承,全然忘了是谁让她们逃过瘟疫,是谁帮助他们一家老小。
玄清柔摸了摸肚子,眸色坚定,他一定会护住孩子的!一定会!
王富唾弃一口,道:“感谢我?你们应该感谢我夫君!没有他,你们早就死了。”
“对啊对啊,玄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玄公子舍己为人,多谢玄公子。”
“嘁,恶心!”
大红的灯笼张灯结彩,喜庆的声音吹吹打打,玄清柔却是握住银针,冷声道:“白卿泽呢?你们把她弄去哪了?”
大红的嫁衣配上他摇曳生姿的腰身,令人沉醉,但是那一张脸却令人发怵。
王富把面纱给他带上,只留下一双决绝的桃花眼。
温声道:“我不会伤她的,她死了我如何拿捏你呢?对不对。”
玄清柔心里松了一口气,“我要见她平安!”
王富却道:“女人都是朝三暮四的,她跑了。”
“不可能!”玄清柔想都没想就否定了,斩钉截铁道:“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她说话!”王富气笑了,冷声道:“她托人带了一封信给你,你好好看看她是不是那样的人!”
信是拆过的,王富已经看过了,玄清柔抢过信,一目十行。
的确是决绝告别的话,大意是让她安心待嫁,一别两宽,各生安好,她考取功名从此远走他乡,但玄清柔却笑了,把信贴紧胸口,心道:“盼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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