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九悠被甩到一张床上,头撞到了床板,疼得她呲牙咧嘴,一抬眼就对上一双眼眶微红又气愤的眼眸。
御景挥了挥手,众人退去,九悠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咽了咽口水,道:“不、不太好吧?”
一见面态度就如此强硬……她害怕……
御景注视着她。
那日,他与惊羽回到上阳国,伤得极重,花了数月才勉强能动,他顾不上自己的身体,马不停蹄的去寻找九悠,国师受了重伤,至今未醒。
解毒丸没有送到九悠的手上,下落不明,尸骨不知,他也曾一度以为九悠已经死了,可他就是固执的不愿意相信,哪怕最初的时候他只是为了上阳国,可现在也是动了真感情的。
一个人动心与不动心,处世态度是不一样的。
不动心的御景只是为了上阳国,他可以重新寻找女帝,可以为了国家而付出所有。
可动了心的御景只能固执的去寻找,他舍不得放弃。
惊羽立了好几次衣冠冢都被他冷着脸销了,他觉得那衣冠冢碍眼得紧。
九悠期期艾艾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家了,他们会担心的。”
回家?她怕别人担心就不怕他担心吗?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她可知道他日日夜夜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御景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我好看吗?”
九悠目光躲闪,但还是诚实的点头,“好看。”
御景冷声道:“和那个蠢货相比呢?”
九悠一愣,那个蠢货?随即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好比的?
“自然是你好看。”
“看着我!”御景死死的盯着她,“现在想起来什么没有?”
九悠没答话。
“想不起来是吧?”御景露出腰上的身上的牙印,当初他还为此生气,可真到了九悠下落不明的时候,他身上留下的也只有这一个牙印,道:“眼熟吗?”
九悠摇摇头。
御景衣衫褪去一半,露出下半身,一字一句道:“那现在呢?”
九悠偷偷瞄了一眼,“有些眼熟……”
“呵,”御景冷笑,没失忆前逮着机会就上手,不折腾个够绝对不罢休,想方设法都要个够,失忆后反而变成老实人了?!
初次见面就把他抱到怀里,口口声声要带他回家,日夜相处,欲罢不能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御景伸出手,猛地扯下九悠的发带,反手将她捆在床头,九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又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忘记了?
没关系,那就好好回忆回忆。
御景压制着她,一手扯开衣带,“撕拉”一声,坦诚相待。
九悠整个人震惊极了,“你、你做什么?”
御景微眯着眼,“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九悠完全控制不住脑子胡思乱想。
只觉得荒唐至极。
御景看着她胸口丑陋的疤痕,莫约有六七公分,伤得极其严重,肩膀上还有一处伤口,他有一瞬间心疼,随即俯身低头噙住她的唇瓣,撕咬,缓扯,九悠闷哼一声。
但御景一想到那个少年跳上来挽着她,他看不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心里又有些难受……
九悠只感觉酥酥麻麻,浑身一震,结结巴巴道:“有、有话好好说……”
“你说,我在听。”
御景伸手在她心口上打着圈儿,脸上温恼未退。
修长的手游走在她的肌肤上,越来越往下,她的眉眼轮廓,她的……唇。
御景备受折磨,嗓音低沉,道:“九悠……”
九悠撇开脸,欲哭无泪道:“这位公子,你不怕认错人?你不怕你妻主知道了生气吗?”
御景看了她一眼,忽然低笑一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嗯,不怕。”
九悠更崩溃了,“我们一不认识,二无感情,你何必呢?”
御景拨弄着白雪皑皑的一点红梅,弹来弹去,淡声道:“无妨,日久生情。”
反正这样的事他也不是头一遭了。
九悠实在是觉得这样的姿势羞耻至极,时不时的被他戳一下,捏一下,揉一下,她不自然的扭了扭,这一扭,反倒成了故意的蹭。
肌肤摩擦,体温互暖。
御景眉头一挑,懒洋洋的往后一靠,一手支撑着额头,道:“可觉得难受?”
九悠老脸一红,不自然的撇过脸去,暗骂一句妖精!
御景可不会任由她躲避,强制的把她搬过来,面向自己,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按了按,九悠惊呼一声,“不可以!”
“我可以。”
九悠只觉得手所触碰之物,格外烫手,心里慌得不行。
“我、我还没有吃东西、饿得慌……”
御景瞳孔中倒映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像极了往日沉沦在她怀中的自己,低声道:“马上就给你吃。”
九悠一慌,预感不妙,“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嗯……唔……”
“你!”
腰身一起,低下头,凑近九悠,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肩膀,没良心的东西,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嘶!”
御景挑起她的下颔,噙着她的唇瓣,抱着她的手越发收紧,揉进骨血。
九悠捧着御景的脸,凝视着这双眼睛道:“……可会后悔?”
御景道:“不悔。”
话音一落,九悠手势一转,低声道:“那么,让我来吧。”
御景不多说,伸手勾着她的脖子,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着,做好了迎接的准备,颤声道:“轻点……”
“好。”
一夜沉沦。
天刚亮,岚儿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殿下……戏班子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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