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旁边另外一个年轻人附和道,“甄太师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北方的失地,就是甄太师收回来的,甄太师就是老天赐给我们大楚的,可惜英年早逝……”
韩族长不服气,想要跟他们辩一辩,吴长青拦住了他,在他耳畔低声道:“何必与年轻人一般见识,他们的火爆性子,若是惹恼了他们,被他们打一顿,那不是得不偿失。”
大家想到甄建已死,这已是事实,至于他的名声,且让百姓去说吧,在乎这个也没太大意义,索性便释然了。
吃喝完毕,五个老家伙开始朝国师府行去。
今天的国师府门前人非常多,用车水马龙来形容毫不为过,但车水马龙用在葬礼上,似乎不太合适。
范贤和李贤玉在门口迎接宾客,甄建的母亲师小婉和姑姑甄翠雨守在灵堂前烧纸,甄建的外公则负责在偏院招待宾客。
五大望族的族长在门外排了足足半个时辰的队才进入太师府。
灵堂设在中院,宾客进来后先去灵堂上香,然后再去偏院休息。
五位族长一起去灵堂上香祭拜,慰问家属,然后就准备退出灵堂。
这时,外面传来呼声:“皇上驾到!”
此声传来,众人一阵慌乱,纷纷开始迎驾,然后只见一大群人进了中院,来到灵堂前,为首的正是身穿龙袍的楚黎。
众人纷纷行礼:“拜见皇上!”
“都免礼。”楚黎摆手,走进了灵堂,双目盯着灵堂中的棺木看,众人纷纷不敢出声。
过了许久,楚黎忽然道:“朕不信甄太师会这么轻易地死了,开馆!”
“啊?”所有人都惊呼,哪有人在葬礼上开馆的。
一个内侍走到楚黎身畔,低声劝道:“皇上,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葬礼上开棺……不详啊。”
楚黎冷声道:“再不详能有朕失去甄太师不详吗!甄太师能人所不能,不是凡人,朕不信他会这么轻易死去,就算是死,朕也要见他最后一面!正好棺椁还未钉上!开棺!”
皇上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反对,礼部的官员只能在一旁闷不吭声。
后方的王广带着几个御林军上前推开棺材盖。
皇帝缓步走上前,只见甄建安然地躺在里面,神态安详,不过一股臭味立刻飘满整个灵堂,大家都纷纷捏上了鼻子。
五大族长也很想看看甄建的死相,但皇帝在那,他们不敢上前。
这时,楚黎忽然道:“你们来看,甄太师与生前一模一样,哪里像是死了,定是重病,来人,去请太医来为甄太师医治。”
内侍宦官闻言直接扑通一声跪在楚黎面前,嚎哭起来:“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可莫要乱了自己的心性……”
众人也是纷纷暗叹,认为皇帝太过关心甄建,无法承受打击,有点癫狂了,人都死得发臭了,还请什么太医,这不是疯话嘛。
几个大臣也纷纷上前劝慰楚黎,让他清醒一点,要节哀,莫要让悲伤情绪伤了龙体什么的。
楚黎指着棺木里的甄建,道:“朕说过,甄太师没死,你们看甄太师,是不是栩栩如生,哪里像是死了。”
几个官员看了一眼棺木里的甄建,不禁惊讶,甄建的模样确实栩栩如生,仿若睡着了一般。
但这臭味是骗不了人的,那些官员还是继续劝皇帝,而且其他官员也纷纷上来劝说,开什么玩笑,请太医来医治尸体。
五大族长很是好奇,趁着混乱凑到棺木前,朝里面望去,果然看到甄建安静地躺在里面,神态安详,甚至脸色还十分红润,与活人一般无二,当真是十分神奇。
“咳咳……”不知是谁忽然咳嗽起来。
咳嗽声刚止,棺木里的甄建忽然睁开了眼。
五位族长正在观察甄建的尸体,忽然看到尸体睁眼,吓得魂飞魄散,直接狂吼:“诈尸啦!”然后便要往外逃,其他人也吓得到想要逃跑。
然而,他们却发现,灵堂的门已经被一排手持盾牌的御林军堵住了,出不去,他们硬闯,闯不出去。
“各位请莫要再白费力气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众人动作定格,惊恐转身,只见甄建站在棺木里,跃了下来,皇帝还上前跟甄建击了个掌,所有人都懵逼了。
这时,甄建开口了:“诸位,甄谋与你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现在玩笑开完了,改说正事了,今天请诸位来,不是来为甄谋吊丧的,而是甄某要请各位看一出大戏。”他说罢拍了拍手。
院内顿时冲出来很多人,在院子中忙碌起来,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戏台搭建成功,许多唱戏的人开始上台唱戏,众御林军终于散开,让灵堂里的人方便看戏,戏台上唱的这出戏是大楚很出名的戏,叫请君入瓮,乃是大楚开国名将楚贺北击匈奴的故事,楚贺北击匈奴,然匈奴人狡猾,避而不占,楚贺只能示敌以弱,吸引匈奴兵马偷袭,实则摆下了杀阵,然后来了一个请君入瓮,击败匈奴,差点便导致匈奴灭族,之后近两百年,匈奴族都是在苟延残喘。
这出戏足足唱了半个时辰才谢幕,甄建笑望所有人,问道:“各位,这出戏如何,这可是甄谋专门请来的荣盛戏班,唱请君入瓮,没人能比得过他们的。”
曾璘好奇问道:“甄太师,请我等看戏,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可吓死我们了。”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甄建笑呵呵道:“看戏有意思,但演戏更有意思,各位不能光看戏,不参演啊,我特地请来五位,就是想让他们参演这出大戏,五位族长,甄某说得对吧。”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森冷的目光落在了五位族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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