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且来......”一番安排之后,秋婉的心也终于静了下来。
这日大早,白荷便叫住了正在园里修花的帛儿:“先歇歇手,我这头要出去替娘娘办事,厨下正在煨着给娘娘补身子的羹汤,你待会儿去看看火,好了就替娘娘拿去。”说罢转身要走,却听帛儿疑惑着道:“千果姐姐也不在么?”
秋婉的食宿向来只由白荷与千果二人经手,如此突然的交给她,却叫帛儿心中也有了计较。
“忙着呢,你去吧。”
“是。”帛儿守在汤罐之前,想到前些日子秋婉调查自己的事情,再至今日此事,眸中历色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已经浮上心头。
她端着羹汤去到秋婉房内时,却见白荷与千果并未回来,只恭敬的将东西端上:“娘娘,汤好了,您快趁热喝罢。”
秋婉抬眸,一面搅动着汤羹一面又道:“帛儿,你来我这宫中也有些日子了,本宫待你如何。”
“回娘娘的话,您待帛儿便如家人一般。”话虽如此,她却抬眸深深的看了桌上莲座一眼。
秋婉听罢也是心有感触,只摆了摆手道:“出去罢。”
而后皱了皱眉,终究心下一狠,端起汤碗往口中送去。
半个时辰之后,秋婉的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腹中绞痛更是叫她直不起身来,挣扎了半晌,一个踉跄便摔去了地上,这般动静惊动了屋外众人,白荷更是首当其冲奔了进来,一见秋婉如此,吓得眼泪都落了下来,连忙大呼道:“快!快去请刘太医!”
梨月殿内瞬时炸开了锅,宫人奔走呼请之间,消息已在后宫六院传了个遍。
一时间,宫内疑声四起,人人自危。
春秀殿内徐美人的眉头紧紧拧起,心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一切,到底是联系的太紧密也太巧了。
她在宫中待了这些年,有个道理却还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越是巧合,越有蹊跷。
半个时辰过去,坐在殿内的她后背已经被汗湿透。
而此时前去打探消息的婢子才刚刚回来,一进门就直奔徐美人面前:“娘娘,这帛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昭妃娘娘的汤羹里头下毒,好在昭妃胃口不好没将汤羹喝的干净,不然怕是现在都......”
“混账!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又缘何要做这事!偏偏昭妃还胃口不好,这是摆明了找茬来了!”徐美人一时怒极,伸手将桌上一应杯碗统统摔去了地上:“这是叫她捉住了把柄,想要借置我于死地!”
说罢喘了几喘又冷静下来:“王上那边得到消息了么?”
婢子惶恐在地,颤声道:“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太医那边怎么说?”
“还在查!”
“好,”徐美人说着站起身来,眸色阴狠:“走,去梨月殿!”
此刻梨月殿内,帛儿跪倒在地满面惊惶,整个身子都不自觉的抖动着,无论旁人怎么指责,她也都无心在辩。
直到王上威严愤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汤羹只经你手,你又缘何要对昭妃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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